那人一愣,对头武功高强,自己非其对手,但眼见功成在即,就这般遁走,却又实非己愿,当下咬咬牙,道:“阁下定然要强出头,在下只好得罪了。
大家一起上。”喝声中,单刀一竖,呼呼数刀,直向岳中影劈来。他手下人等见状,亦大叫着扑上。
岳中影见那人刀法虽精,但起刀之势,内力却是平平,当下理也不理,只待众人攻得近前,这才忽然探出双手。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单刀便不由自主的脱手而出,紧接着一股劲风袭过,纷纷向外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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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首之人见状,心下惊惧之意更甚,只将一柄单刀使得呼呼生见,欲同岳中影拼命,但岳中影只是随手出招,全带得那人东倒西歪,招式全然没有了章法。忽地一刀劈出,岳中影右手一探,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那人刀尖。
那人大惊,急忙用力回夺,但使尽了全身力气,却哪还能憾得动岳中影半分。
岳中影觉得那人连使数次劲力,不能夺回单刀,当下手指突然一松。
那人正自用尽全身之力回夺,哪料道岳中影会突然放手,忽觉得自己一股巨力使空,那单刀直向自己胸口撞来,急要用劲拿出,却哪还能够,只听砰得一声,刀柄正掸中自己胸口,咔嚓一声响,胸口骨折,仰天倒了下去。
岳中影脸色一寒,道:“都给我滚!”
那人听了,强忍着痛楚,要站起身来,哪料挣扎了数下,却复又摔倒,他属下人等见状,急抢了上来,扶起那人,狼狈而逃。
岳中影回过头来,只见罗寅已经睁开了眼,见是岳中影,欢然道:“是岳兄弟,多谢相救。”
忽又想起一事,急向子矜看去,只见子矜面色苍白,依旧不省人事,不由得急道:“子矜,子矜。”
岳中影伸手探了探子矜脉膊,安慰罗寅道:“罗兄莫急,子矜姑娘身子虚弱,又受了水,这才一时醒不过来。”
说着,举起右掌,轻轻按在子矜头顶百汇穴,将一股内力缓缓输入,果然不多久,子矜吟咛一声,睁开了眼。罗寅见子矜无恙,大喜过望,扑上前来,两人紧紧相拥。
两人本以为此番必死无疑,却不料居然能够逃出生天,激动之下,泪流满面,良久,这才松开。
岳中影见罗寅转过身来,这才道:“罗兄,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会有人追杀你呢,莫不是罗兄惹了什么仇家?”
罗寅微叹口气,这才道:“唉,什么仇家,说来惭愧,派人追杀罗某的,居然是我的亲弟弟。”
岳中影一愣,道:“罗庚?”忽然想起罗氏兄弟并非一母同生,罗庚追杀罗寅,只怕又是为了什么权利财产之争。
果然,罗寅点头道:“不错,便是舍弟罗庚。去岁商队北归,在下因子矜之故,再加上实不愿回去,再跟舍弟有何争执,因此便留在了大理。哪想到,家父却不幸在去冬染病身故,舍弟便继承了罗氏家业。不知是何人,在舍弟面前进谗,说在下这几年南边经商所得,大部被我私吞了下来,在大理购置产业,是以不愿北归。”
“舍弟原本就与在下有隙,听了此言深信在下私吞财产,又怕我财力一雄,便北上与他争夺家产,便重金雇人南来,要将在下杀掉,以免后患。幸亏在下素日待下甚厚,便有忠仆前来大理报信。在下既然不愿争这家产,便想避开追杀,从此隐居起来。”
“哪料道我方动身,追杀者便到,在大理城外碰上,一番恶斗,在我身边的几个属下拼力相救,在下在幸免遇难,逃到此处,却终究还是便杀手追到。我俩自知生还无望,只好相偕投水自尽,天幸岳兄居然在此处,在下竟然能够逃得姓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