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和阿泽与老婆子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对老婆子而言,与亲孙女和孙女婿没什么两样。”
“多谢你们愿意怜悯他们,让他们葬在一处。”
话说着,张大婶也抹起了眼泪。
阿泽还给她留下了许多银子,说是庇护她们日后衣食无忧,算是答谢当初的收留之恩。
可这傻孩子哪里明白,她并不需要这些答谢,她一直只希望这两个孩子都好好的。
容枝枝见张大婶的模样,也明悟了,苏绵绵还活着的那一段时光,不止对白羽泽是温暖的,对张大婶祖孙二人也是温暖的。
独行的江湖剑客,不讲那些停灵三日之类的虚礼。
众人也知晓,白羽泽并不需要。
将对方收埋之后,众人离开瑶山村。
到了门外,马太守对沈砚书请罪:“相爷,前任县官与魏家之事,下官也有失察之罪。”
“此案接下来的事情,相爷便请放心都交给下官整理吧,也算是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更希望相爷能原谅下官一回,下官日后一定更加尽心!”
比起沈砚书的自责,马太守其实觉得,他自己才是更应当自责之人。
相爷人在京城,与琥城可说是天高首辅远。
便是没能发现那些肮脏之事,也是情有可原。可是自己呢?自己可是琥城的最高长官,自己治下出了这样的事,他竟也浑然不觉。
先前还指望着能调任到京城呢,马太守现在只觉得,能保住自己乌纱帽就不错了。
秦琼也是一脸羞愧:“下官无用,下官先前查案,都只以为那凶徒穷凶极恶,魏家和前任县官都是受害人。”
“下官甚至不止一次,说要将恶人绳之以法。”
“想来便是因此,叫白羽泽觉得下官也是个狗官,没与下官说出实话不说,还半点线索都没给下官留下。”
“一直在此地虚耗了这么久,还劳烦相爷亲自前来。”
他太过于先入为主了,作为查案的官员,实在是失职。
沈砚书道:“回了京城,这些陛下自会定夺。”
马太守和秦琼,都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虽说如今陛下已经亲政,但是处置他们二人这点小事,相爷应当是能拿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