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病房内一切事务已尘埃落定,吴鹏飞的精神也随之松懈下来。突然,他的腹部发出一阵抗议般的咕噜声,这才猛然想起,原来自己从晚餐时分至今,粒米未进。李楚在一旁,亦是眉头微蹙,显然也是忆起同样的境遇。见状,李楚轻声吩咐许州:“许大哥去买些宵夜回来吧。”
不久,宵夜如约而至,病房里面的小桌子上面摆放着:锅气十足的干炒牛河跟热气腾腾的及第粥,此时病房里面香气扑鼻。而吴鹏飞面前,却仅有一碗清淡的白粥,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显得格外寒酸。
见此情景,吴鹏飞不禁苦笑一声,向李楚提出了“严重”的抗议:“老婆我抗议,你这样对我也太不公平了吧!”李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一些清淡的东西,大晚上的只有白粥适合你吃的,所以抗议无效。”任凭吴鹏飞如何扮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或是卖力地演绎“饥饿之苦”,李楚只是淡然处之,仿佛这一切不过是场无关痛痒的小插曲。
最终,吴鹏飞无奈摇头,只好妥协:“罢了罢了,许大哥,要不你们出去走廊吃吧,别在这儿再诱惑我了。”话音未落,许州三人已带着各自的宵夜,步出病房,走到走廊将宵夜放在围栏那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此时,李楚轻轻吹凉白粥,她的动作温柔而细腻,宛如春风拂过湖面,每一勺白粥都承载着她的关怀与呵护,缓缓送至吴鹏飞唇边。吴鹏飞虽对白粥心存嫌弃,但饥饿的肚子却不容他挑剔,于是,一碗白粥在他手中迅速见底,仿佛是久旱逢甘霖的沙漠,贪婪地吸收着每一滴滋润。
见吴鹏飞已饱,李楚轻手轻脚地收拾起汤碗,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她的贤惠与体贴。随后,她提起那盒诱人的干炒牛河,打算出去走廊那里吃,以免炒牛河的香气再次令到吴鹏飞难受。
然而,吴鹏飞见状,连忙阻止道:“老婆,你出去干什么?你就坐在我旁边吃,虽然我不能吃,但是闻闻它的香味,我都会十分满足的了。”言语间,满是深情与理解。李楚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微微一笑,重新坐下,三两下间,一盒炒牛河已经全部吃完。
餐后,李楚细心收拾一切,复又坐在吴鹏飞床边。吴鹏飞望着李楚略显疲惫的面容,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怜惜。“老婆对不起,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你担心了一整晚。你放心吧,这件事情会很快结束的,你今天肯定很累的赶紧休息一下。”
李楚闻言,此刻心中满是愧疚,眼眶微红,轻声说道:“老公,其实真正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跟老王也不会无端端地踏进医院这扇门。所以,整件事情的根源,都是我连累了你们。”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每一字一句都承载着千斤重的歉意。
吴鹏飞望着李楚,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温柔地安慰道:“老婆,这件事情的错并不在你。真正该怪的是张朝阳,如果他的嘴不是那么贱,还想着对你动手动脚,我绝不会让老王去教训他。没想到他们竟然把老王打得那么严重,后面我一定会为自己和老王讨回一个公道,让张朝阳以及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李楚听后,心中非常的担忧。她拉住吴鹏飞的手,焦急地说道:“鹏飞,我们不如回去北平定居吧?经过这件事情,我觉得鹏城这里给我的感觉非常危险。北平那里有爷爷在,有他在,我们就不会被人欺负。”
吴鹏飞闻言,沉默片刻后,温柔的说道:“老婆,你能确保爷爷他能保护我们一辈子吗?”李楚听后摇摇头,吴鹏飞继续说道:“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为什么现在那么有钱还要那么努力赚钱吗?那经过这个事情之后,你有想到答案了吗?”
李楚听后,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惋惜,“虽然你现在坐拥几个亿的财产,但结果还不是照样被人打进医院了吗?那些冰冷的钞票,在权利的洪流前,显得如此脆弱无力。现在我觉得,金钱在权利面前,真是一文不值。就算你拥有再多的财富,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无法抵挡那权势的锋芒。”
吴鹏飞听后,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与自信。“楚楚,我开食品厂、家电厂,甚至打算建商场的原因,除了赚钱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李楚随即追问道,眼神中闪烁着好奇。
吴鹏飞沉吟片刻,目光深邃,仿佛穿越了时空的迷雾,缓缓道来:“只要我的实业在全国遍地开花,设立起分工厂,那就意味着我手下将汇聚成千上万名员工,我必将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纳税大户。这不仅是对社会的一份贡献,更象征着我在社会中的地位与分量。倘若我拥有了这样的社会地位,那么,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自然会消弭于无形。即便有某些掌权者心存不善,想要对我下手或是针对我,也须得先掂量掂量此举可能给社会带来的负面影响。正因如此,我如今才如此不遗余力地赚取财富,渴望早日达到那个高度。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你、我们未来的孩子,在遭受欺压时,能够挺直腰板,不向命运低头。”
李楚听闻此言,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感动。此前,吴鹏飞也曾向她解释过自己如此努力赚钱的原因,但她当时只是简单地认为,吴鹏飞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