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嫌弃地摆摆手道:“想一些事情罢了,我能发什么呆,赶紧坐回去!”
“想事情?你能有啥事情,不会是想人家姑娘了吧,给你说了,你最好离她远点儿?”初平语重心长道,
“没那回事儿,还记得先生那天的板子么?”说着掂掂手,“先生说了一大堆,可我仍旧不明其中深意!”
“你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按道理你的回答很标准,也不至于挨上三尺,或许先生另有其意,只是先提个醒罢了,别想了,还是早点儿睡吧!”初平道,
“那你说我们以后要成为怎样的人呢?”子言问道,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呗,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世事变幻万千,这以后的事儿谁能想得到,赶紧睡吧!”初平打着哈欠回道,
“说正事儿,自从挨了打,最近思虑很多,可是我越想越迷惘,可能我们以往所学、所接受的那些,现实中将再难以…”此时一阵阵呼噜传来,打断子言自言自语,气地他手指初平:“你你你…,给你说个屁”,随即扯过被子躺下了。
似乎一眨眼功夫,天就亮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掀开二人紧闭的双眼。两人这才不情不愿起床、洗漱,待穿戴整齐、收拾好各自行李后,匆匆忙忙赶往车马行。来不及吃早餐,只能顺路在街口包子铺备足一路的干粮,毕竟路上时间可不短。穿过几条街后,二人终于赶到车马行,此时这里已聚满人,幸好昨天已预付定金,二人方才顺利进门,登上各自骡车。上车后才发现,里面几乎已坐满,有外出打短工的匠人、走亲访友的旅人及走货的小商人。骡车里的味道亦不太妙,子言于车后放好行李,来到车厢门口位置坐下。随着骡车开始出发,车帘时而闭合时而开启,混杂的空气时进时出,子言不得已钻出车厢,坐在车夫身边。
太阳走上中天,又迅速往西山落去。骡车终于在下午酉时抵达渭阳城,子言因赶时间,一刻没停留,拿过行李快步赶往城门口,坐上一辆返乡牛车便匆匆向家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