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当阿尔戈号上的英雄们在雷姆诺斯岛度过了足够美妙的时光后,雷姆诺斯的女人们也开始显露出自己的意图。
当然,她们提出的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而是让这群英雄们在空闲的时候去种地。
毕竟这个国家已经没有男性了,没有大型牲畜的情况下,大部分女性做不来这样繁重的工作。
而从阿尔戈号上下来的这些英雄们,每一个身体强壮得都跟牲口一样,在普通人看来,他们已经享了这么多天的乐,稍微付出一点辛苦也是应该的。
可惜这些英雄并不是普通人,按照现代人的道德来看,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人渣。
每一个英雄信奉的都是吃干抹净,一提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信条。
正好因为欢快了好几天,所以他们也能勉强从自己的欲望泥潭中拔出来——或者说,贤者时间。
再加上雷姆诺斯女人们提出的要求,这群玩疯了的英雄终于从未知的力量中清醒了过来,这几天身上的鱼腥味也已经散去,他们也终于能够正常地闻到这些女人身上那令人感到恶心的臭味。
“这是什么?!”
不断地有清醒过来的英雄开始从城中逃离,回到了阿尔戈号上。
于是就在第二天早上,阿尔戈号周围出现了大量的英雄,虽然只有总人数的一半不到,而且船只的主人伊阿宋也不在,但的确已经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豁,回来了?”
赫拉克勒斯坐在船边看着这些围上来的英雄,没给他们什么好脸色。
一旁的阿塔兰忒也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之后走向密林,准备去狩猎食物,她可不想在船启航之前和这群臭烘烘的家伙待在一起。
“那当然,毕竟我们还有必须需要完成的冒险!”
人群中有位英雄面不改色地说出了这句话,但是从他已经失去血色的嘴唇上大概看得出来,这人短时间内恐怕连桨都划不动了。
而其他同样面无血色的英雄也围绕在赫拉克勒斯的身边,吹嘘着自己到底多么想要继续旅行。
郑曙听着这些人的辩解,默默地朝着远离他们的方向走了几步。
在赫拉克勒斯充满怒气的目光下,这些吹嘘着自己的英雄也渐渐地声音小了下来,低下头,不敢去直视赫拉克勒斯的眼睛。
环视了周围这圈已经看起来没什么血色的英雄,赫拉克勒斯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他虽然很想把这些家伙挨个打一顿,但按照眼前这些家伙现在的身体情况,估计一不小心就会闹出人命,万一死的人多了他可就划不动这艘船了。
“再等一天,一天后我会亲自去把没有回来的人‘请’回来。”
在“请”字上赫拉克勒斯发出了重音,看着他手边那根用一整根树木制成的木棒,以及在愤怒时随手砸出的大坑,周围的英雄噤若寒蝉,一个个的像是鹌鹑一样乖巧地将船只周围的货物搬上船。
于是在这样的期盼中又等了一天,绝大部分的英雄已经不胜腰力地赶了回来,只有伊阿宋依旧沉浸在各种女人之中,似乎是铁了心的不想继续航行了。
“哼!看来这场闹剧也该画上休止符号了。”
赫拉克勒斯在点数了一下人头后冷笑了一声,身为阿尔戈号的船长,在没有伊阿宋的情况下这艘船是无法被开动的。
基本上所有的英雄都已经能够闻到这个岛上所弥漫的臭味,但伊阿宋却依旧没有回来,说明他真的已经被完全地迷惑住了。
既然如此,身为他的友人,赫拉克勒斯当然要“帮助”他清醒过来。
当然最重要的是,作为从喀戎老师手下“毕业”而非“驱逐”出来的学生,伊阿宋的实力也足够让他能够扛得住赫拉克勒斯的殴打。
看着拖着比自己身体还要高的巨大木锤一步一步走向城池的赫拉克勒斯,郑曙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希望我这个师兄在这几天里没有损耗太多的精力吧,不然可就惨了。”
“无聊。”
阿塔兰忒对于郑曙的恶趣味下达了定义,不过眼神中也带着期待的神色,看起来她也很想看到伊阿宋被揍一顿的样子。
轰!
不久后,远处的城池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裂声,紧接着便是滚滚的浓烟升起,伴随着各种惊慌失措的鸟兽四处逃窜,看来应该是赫拉克勒斯用自己的木锤将城门砸开了。
没过一会儿,衣衫不整的伊阿宋便朝着船只跑了过来,看他提着裤子的样子,应该是连腰带都没有系好就被赫拉克勒斯从床上赶了下来。
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而脑袋已经被打的变成了猪头,不过看起来赫拉克勒斯还是留了手没有让他变得太惨,只是受一些皮外伤。
伊阿宋的身边跟着赫拉克勒斯,从他手上已经断掉的木锤来看,应该是好好的发泄了一通。
而在他们的身后城里的女人们猜到了他们的意图,像群蜂一样涌来缠住他们,又是抱怨,又是请求,哭哭啼啼,闹成一片。
不过在看到赫拉克勒斯手上的那柄已经断掉的巨大木锤时,这些女人们却又停下了脚步,只能够用幽怨的目光看着船上的英雄。
而在看到伊阿宋出来后,其他的英雄也都无比默契的扬起风帆,做好了船只开动的准备。
等到伊阿宋狼狈逃到船上后,英雄们立刻解下缆绳,摇动船桨,不久就把雷姆诺斯岛托抛在了后面。
阿塔兰忒站在桅杆上,俯视着跪倒在夹板上喘气的伊阿宋,满脸不屑。
“这家伙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遇到了天敌的鸡仔,只能默不作声地狼狈逃跑。”
“哈哈,这还是因为有赫拉克勒斯在,不然的话,可就不是这么简简单单挨一顿揍就能离开的事情了。”
郑曙坐在桅杆上的另一边看着这场大戏,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恶趣味。”阿塔兰忒一脸嫌弃。
“是吗……也许举行这个赌约的神明,比我的恶趣味更浓厚一点吧。”
郑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再说话,而是将视线转向天空。
今天的天气不错,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看起来是一个适合出行的好天气。
但是被神之武装防护立场所覆盖的郑曙,却能够在遥远的天边隐约看到一个形状模糊的人影。
虽然看不清脸庞而且也隔绝了自己的气息,但是那华丽的装扮,以及那头银白色的长发,却让郑曙想到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