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会中,有人站起,刚走动便引起一阵讨论。
“他要作诗了,杨怀毅!”石思源的手在下面扯了扯李讲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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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单论作诗,或许金明城也稍逊此人一筹,他才是光明会在这场文会的王牌。
文宝价值昂贵,金家再有钱,也不可能随意赏给外人。
杨怀毅没有着急动笔,思索之时,整个席间都安静了下来,良久才提笔沾墨,在纸上作写。
“寒食。”
站在一侧的小二朗声复颂题目。
“田舍清明日,家家出火迟。
白衫眠古巷,红索搭高枝。
纱带生难结,铜钗重欲垂。
斩新衣踏尽,还似去年时。”
停笔之时,有青色的宝光涌现,覆盖全诗。
金明城暗自点头,已经很满意了,因为即便是大儒也不敢保证,临场作诗能够每一首都入流。
好诗的出世,离不开天时地利人和中的任意一个。
“妙!”
“虽然同为鸣县,但杨兄这首作品,行文与意境要更加流畅,才气的总量也更多,已经接近‘巅峰鸣县’。”
人们纷纷出言叫好,有一半是为了恭维,但也有一半是真心诚意。
因为从整场文会,截至目前为止只有两首鸣县便可看出,入流之作,对于他们来说仍旧很艰难。
杨怀毅停笔后,久久无人上场。
“算了,李讲,咱们不冲了,那小子的诗有点猛。”石思源后悔了,觉得他们不应该来。
金明城或许早已给杨怀毅透题,现在上场自取其辱的可能性极大。
“算了。”就连强昊也无奈叹气,接受了现实,“小李,你别去了。”
他不想让李讲白白受挫。
“看来今晚魁首的彩头,要花落杨兄之手了。”有人笑道。
没人质疑,就连天水帮那位同样写出了鸣县的才子,也坦然接受了不如的事实。
但杨怀毅却忽然抬头望向李讲,轻笑一声:“那可不一定,咱们兰州的李大才子还未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