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有礼到底是什么意思?!三番两次的提到观音堂的财富,现在又毫不掩饰地说让我去看看!好像第一次见面,他就是让我移步寺内一观,莫非这中间还有什么陷阱吗?!我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戚有礼,越看越觉得他的光头理得还不如悲云和尚好,至少悲云和尚的脑袋上还有九个戒疤,他这上面跟傅青云一样,什么也没有!
不能相信他!我下定了决心,回答道:我不想去!
戚有礼微张着嘴看着我,两眼盯着我像看到怪物一样,两条白眉毛都跟着歪了。他愣了半晌,又说道:那可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头顶上“咳”的一声,一个声音从房梁上传了下来。
只听见这个声音说道:他既然不想去,你就不要再劝他了!
头上有人!大殿里的人齐刷刷把头抬了起来,望向了头顶上方的房梁,大家神色紧张,手忙脚乱地防备了起来。
戚有礼更是脸色一黑,抬头死死地盯着头顶,一句话也不说。
我听到这个声音却是一喜,抬头望向房梁,大声喊道:师父!
只见穿着宽大僧衣的汪小鱼“唰”的一下,轻松地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直接跳到了我们的面前,跟着带下来的还有一团雾蒙蒙的灰土。粉尘颗粒随着他带起的风,在空中摇曳着,宛如跳动的精灵,时而上升,时而下降。
一众黑衣人迅速上前把我们围了起来,紧张地戒备着,只有戚俊臣站在神龛前一动不动。
汪小鱼全然不顾四周的人群和扬起的灰尘,毕恭毕敬地朝着戚有礼施了一礼,这才叹着气说道:唉,在上面躲藏了这一晚上,也看你表演了一晚上!你不累,我都累了!
戚有礼的脸色在烛光的映射下,似乎更黑了,他的双手收进了宽大的袖筒里,垂着手,静静地看着汪小鱼。
啊?!师父竟然在这儿躲了一晚上了?!我又好奇地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那纵横交错的粗大房梁,不注意看,还真发现不了上面有人。
汪小鱼接着说道:师姐说得没错,戚俊峰简直就是戚家的一个异类,丝毫没有继承戚家祖宗的心狠手辣。在处理事务上,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总是随心所欲。倘若东城戚家依旧要沿袭原来的老路,那么他的确不适合担任家主。
汪小鱼朝着依然静立在神龛前、纹丝未动的戚俊臣瞥了一眼,继续说道:师姐嘱咐我不要走得太远,本意是防备他们两兄弟打起来,还叮嘱我务必确保两人都不要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