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上面就有人放了绳索下来,几个打着电筒的人摸了过来,带头的是一个大胡子,看样子是附近村上的农民。他看到我时愣了一下,朝上面喊到:村上拖拉机来没有?有受伤的,得马上送医院!
上面有人答道:来了!已经来了!
大胡子喊完就过来抱我,我把他手一打,说你干什么。大胡子说道:小孩子家别闹!你脸上几道口唉,要马上送卫生院处理。
我伸手一摸脸上,哎呀妈呀,疼得我直跳。之前忙来忙去一直没感觉到疼,脸上应该是被玻璃划伤了,一脸都是血。
我没有让他们扶,反倒是我扶着王晓红,慢慢爬上了公路,上面来了几台拖拉机,见我们一上去,立刻摇燃,就要拉我们到卫生院检查包扎。
王晓红非要把书带上来放拖拉机上才走,一路上拖拉机司机都在说:你们真是命大啊!他们一路过来已经看见三个死的了,还有几个重伤,已经送往省城了。
王晓红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能感受到她在不停发抖,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没有说话,因为我感觉我的脸已经肿起来了。
到了卫生院,我让医生先检查王晓红,看筋骨有哪里伤着了,万幸的是除了手臂等几个地方擦破了皮,居然没有大碍。
医生让我躺好,他给我检查,我很干脆地一躺,把衣服一把撩起来。
戴着口罩的医生一愣,半天没有下手检查。
我问道:怎么了?
医生指了指我的肚子,我爬起来一看,顿时露出来一个难看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