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白逸明抬头看向初漓,
“阿漓,其他的人先不说,光是这左右军主将还有这几个副将,听你这么说他们都是沈清一手带出来的。
虽然自沈清接管沈家历代驻守的西北边境后,北夏并没有发动什么大规模的进犯,但小规模的骚扰还是有的,他们好歹跟沈清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
若是让他们知道沈清如今....的情况,你说他们还会心甘情愿的回到这些位置上,为...陛下...守他的江山吗?”
白逸明说到这里自己心里都有些小小的不舒服。
京城突遭政变,一切刚回到正轨他们便来了西北,景和帝对护国将军府的处置正在经历战事的西北军可能还没收到消息。
他们这些曾经的西北将领在京城总不至于一点人脉都没有,这消息就是再慢,也总有收到的一天。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为如何想?
连世代为大梁紧守西北边疆,不让北夏有丝毫进犯的机会的沈家都落了个如此下场,他们的结局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当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凉袭上心头,他们还能甘愿十几年如一日的驻守这西北边境吗?
白逸明换自己去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他觉得自己可能还是做不到的。
初漓听到白逸明的话后低垂着眼眸没有说话,寂静充斥着整个营帐。
须臾过后,初漓抬起头看向白逸明和云璟。
“他们....跟我们不一样,”初漓顿了下,然后便接着说道,“沈清接管西北军之前咱们大梁和北夏已经很少有大规模的战事了,可沈清在驻守西北之时也从来没有放松过,这些都是源于他从小的耳濡目染和沈家世代的规训。
沈初言自开蒙之时接受的便是这样的教育,西北军里像左右军主将他们自小从父辈那里得到的也是这样的教育,守好大梁的西北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