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等雨停了,等雨停了我就不拦着您了,”初漓说道,“您也说了,那疼痛是随着时间累积的,我也想看看它现在到底能疼到什么程度,我能不能忍的住,如果可以,那以后就可以不用吃药了。”
“您熬的那药,是真的好苦啊~”
说完愁眉苦脸的看着江伯。
知道她这是在安慰自己,江伯也只得将冒雨出谷采药这想法作罢了。
翌日连最后一点药材也没有了,但是雨势还是没有想要停的样子。初漓只好安慰江伯,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吧。
白天还好,那隐隐约约的痛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一样,但是这还在初漓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一整日佯装无事,吃了晚饭后初漓没有再耽搁,直接回了她的房间。
江伯看着她略显急促的脚步,摇了摇头,无声的叹了口气。
“江伯...”石言诺突然唤住起身的江伯,“她...怎么了?”
江伯看了眼石言诺,摆摆手,“你也睡吧。”
说完便去了药房。
石言诺看看初漓房间的门,又看看江伯进去药房的背影,微微低垂着脑袋,片刻之后便按江伯说的,先回房睡觉去了。
江伯家屋子没有那么多,一间用做了药房,一间他自己住,剩下的那间在将初漓留下来时就让她住了。
所以石言诺现在是跟江伯住一间房间。
他躺在床上,耳边是外面雨水打在屋顶噼里啪啦的声音,可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一丝隐忍不发的呜咽声。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石言诺坐起身,看着江伯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