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出门的经验,初漓再出门已经不需要站在院门前做好心理建设再打开门了。
江伯是逍遥谷里唯一的一个郎中。
所幸这唯一的郎中医术很高明,所以备受逍遥谷里居民的敬重。当初漓习惯了别人看她时那带着些微探究的眼神后,江伯就将给谷里行动不怎么方便的老人的药让初漓去给送过去。
初漓每次经过那个岔路口时总是会看到那个经常被欺负的男孩,不是正在被欺负,就是已经被欺负完静静地坐在岔路口边的模样。
次数多了,初漓会在看到他们正在欺负人时站在那里多停留一会儿,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们。
或许是带着面纱的初漓看向他们的眼神太过去波澜无波,再想想那面纱下的疤痕,他们就会很快停下手上的动作,然后一溜烟儿四散跑开。
看到人都散了之后初漓也不去跟那个被欺负的男孩说话,而是继续走自己的路。
某日初漓终于忍不住问了江伯。
“谁?”江伯听了初漓的描述后闭上眼睛仔细想了想,过了一会儿后睁开眼睛对初漓说道,“哦,那个孩子啊。被人欺负了?”
初漓点点头,“我遇到过好多次了。”
看江伯沉默不语,初漓便好奇的问他,“您知道他啊?那些孩子为什么老是欺负他?”
“他啊,叫石言诺,”江伯眼睛看向不远处,好像在回忆着什么,“是不是觉得这孩子的名字还不错?”
初漓点点头,至少以她在逍遥谷这段时间里听到的那些孩子的名字中,石言诺这个名字,不像是不识文字的粗鄙之人起的。
“是他爹给起的。他爹啊,可是逍遥谷里少有的会读书的人,可惜....”江伯提到这个石言诺的爹时,脸上除了惋惜,竟然还有一丝丝的遗憾,“身子骨不好,娘胎里带出来的。从出生就是我给调养的,只是到底是我的医术有限,没能留得住他的命。”
“言诺这孩子出生之后他爹的身体就越发的不好了,在他三岁那年到底是留下孤儿寡母的撒手走了。”
“所以现在石言诺是跟他娘住在一起的?那怎么还会被人欺负呢?”初漓疑惑的问道。
江伯摇摇头,
“言诺他娘走了,他现在是跟着他阿婆一起生活。”
“走了?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