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说完伸手抚了抚自己的白胡子。
之后江伯调制了一种草药,敷在初漓之前脸上因雪芽啃噬有些溃烂的地方,伤口得到愈合,但是留下的疤痕却布满了整张脸,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可怖,但是也无法直接暴露在人前。
等初漓可以慢慢地走出那间养伤的屋子透口气时,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
能下地正常的行走了,就代表初漓恢复了自由来去的权利。
之前因为全身都是伤躺在床上不能动,她好像就有了一个留在这里的非常正当的理由,她走不了,因为她受了伤。
那现在呢?
走出这间养伤的屋子,站在门口看着满院子铺晒的草药,初漓双眼中满是无所适从... ...
院门被推开的‘吱呀’声惊醒了怔愣在那里的初漓,她随着那声‘吱呀’看向门口,与背上背着背篓刚推门进来的江伯四目相对,眼里的脆弱、迷茫、无所适从在江伯面前直接暴露无疑.....
“哟,能出门了啊,”江伯眼神微眯了一下,脸上的神情没有因此有任何的变化,就像是普普通通的日子里出了趟门,回来对在家看家的孩子说了一句再也平常不过的话。
江伯将背上的背篓取下来,将里面采来的草药倒在院子晾晒草药的三角木架子上的一个竹编簸箕上,然后回头对初漓说道,
“紫苏丫头,还愣着干嘛啊,既然你现在可以出门活动了,那就开始帮我干活吧。”江伯对初漓招招手,让她过去。
初漓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紫苏’是自己的新名字,江伯是在叫她过去。
慢慢挪动脚步走到三脚架边,“江伯.....”
“诶,我跟你说啊,这都是你以后要用的药,可得好好的整饬它们,以后你就要靠它们喽~”江伯一边说着一边跟初漓讲着这次采的都是什么草药,有什么药性,对什么症状。
以后.....
初漓从来没有觉得‘以后’这个词这么的好听,它让她有种,有种能踩在地上的的踏实感。
她用那如同迷路般的小鹿一样的眼神看着江伯,迟疑的问出自己心中的疑虑,“江伯....您不赶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