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难民被赶出定居点,女人抱着孩子,男人牵着老人,他们哭嚎着在街道上缓缓移动。他们大多衣着单薄,在秋日的夜风中瑟瑟发抖,不知命运将会带他们到何方。
磨磨蹭蹭的前进,让割耳者的士兵耐心耗尽。
“快走!别磨蹭,去晚了好东西可就被别人抢走了!”
一名割耳者小队长厉声呵斥,他手下有数十名持枪士兵,驱赶着数千人的难民队伍前往东区体育场。
这样的场景,在社区各处上演。在烈士旅的组织下,不少难民已经转移到地道中躲避,但割耳者的部队也拿下不少地区。他们杀掉战士,用大火和浓烟将地道中的难民驱赶出来。
烈士旅的每个战士都希望击败来犯之敌,并且保全所有同胞的性命,但战争不是童话,民众死伤惨重。
一对夫妻的孩子太小,在寒风和饥饿中大声哭闹,尽管母亲已经很努力的捂住孩子的嘴,但失去耐心的小队长已经将注意力转过来。
镭射光束扫过,哭声止住,母亲和孩子趴在血泊中没了动静。几个靠的近的年轻精灵见状两眼血红,嘶吼着冲上来要和小队长拼命,迅速被乱枪打死。
这下难民队伍再也不敢声张,哭嚎也转为压抑的饮泣,小队长收起枪,笑骂道:“玛德一群贱骨头,不见血不老实!”
他说话的时候正站在一堆瓦砾上,原本的民宅如今一片废墟。在他脚下不到两米的地方,伊林达尔和他的战友们透过瓦砾缝隙目睹了一切。有人攥紧拳头咬紧牙关,鲜血丝丝从嘴角流下,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杀了头顶上那个畜生。伊林达尔拉住他摇摇头,一行人顺着地道继续向阿赫利方向移动。
他们是战士,必须服从命令,而非在这里逞一时之勇。
阿赫利医院,烈士旅地下指挥部,难民被驱逐虐杀的画面在隐秘各处的监控中不断闪过。割耳者不但没有顾及同是精灵的身份,甚至因为军纪涣散他们比以撒人还残酷,好像只有同胞的血才能证明他们对以撒人的忠诚。某处,数十人全身被倒满燃料点燃,那些都是被抓住的烈士旅战士,火人四散逃窜挣扎,周围的割耳者士兵哈哈大笑。又一处有孕妇的肚子被剖开,已经成型的胎儿被挖出来踩成肉泥。非人的暴行在难民营各处上演,到处都是尸体、杀戮和死亡。医院不远处的一个池塘被尸体填满,池水化作五彩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