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税军下午时分从新港撤向同今镇方向,高岭城头爆发欢呼,琴振凯以为自己终于打退血税军的亡命攻城。
他不知道的是,血税军并没有撤回同今镇,而是利用夜间急行军,在晚上八时左右抵达同今大桥。
炼修部门在桥墩上快速展开预制件,在桥墩之间连起仅供六人通行的狭窄钢板,整个展开要三个小时,作战部队原地坐下休息,后面还有一番大战。
刘畅站在桥头四处观望,兴奋道:
“真的不见飞马卫的影子,也没有玄天道人活动的迹象。”
他最担心架桥期间被敌人发现,容易产生变数,但此时流云河的对岸静悄悄。
陆远笑笑,有可能是领主联军不认为这座桥能在短时间内修复,亦有可能是琴钧的心腹故意调开了某些哨位。他忽然把刘畅叫过来,交给刘畅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刘畅作势要打开。
陆远抬手阻止:“不是现在打开。”
刘畅可能猜到了什么,语气惊恐:“陆远你不要吓我!”
“以防万一而已。”陆远摆摆手,“你不要想多了。”
尽管陆远装作很轻松的样子,但刘畅还是非常担忧,他和其他将领都知道陆远的伤势未愈,没想到已经恶化到要交代后事的地步,明明前几天还能上阵杀敌。
他暂时离开,和邵婷叶清材交头接耳好一会。没多久,三人一起过来,禁止陆远参与接下来的战斗。
陆远当然不同意,站起来就要反驳,但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叶清材扶住他,大家眼中闪过悲痛。只是都是见惯生死的战士,已经不太会说伤感的话。邵婷抿抿嘴唇,冷声道:“你还是留在这里待命吧,你这样反而会是拖累。具体怎么做,我们都已知晓。”
陆远没有吱声。
刘畅留下胡定华和陈飞吟保护陆远,大部队开始过桥。其实刘畅本意留下界域外最强的赵晚晴保护陆远,但赵晚晴在今晚的营救行动中,戏份特别重,无可替代。
前方就是战场太危险,三个人目标小,留在这里藏起来也不会被人发现。战斗结束之后,大军还要经过附近,到时候华子和大飞把陆远带过流云河即可。
滔滔河水边,陆远沉默良久遥望星空,不知其中的哪一颗是遥远的银河。
这条路真的是太漫长!
“兄弟。”胡定华安慰,“别担心,刘畅他们肯定行。”
“我知道,我一直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