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振凯统领二十万帝国近卫军,如果血税军真的从觅渡过河,那么很快就会撞上琴振凯统帅的这支精锐大军。
“6月14日的每日光迅报上有一则消息,当时帝国近卫军总长羽辉被撤职,琴钧指派一个名叫栾萼的青年将领接任。”
“近卫军总长负责拱卫帝都,此人必定是琴钧心腹,因而我特别留意了这个名字。”
“但是到6月16日的报纸上刊登消息,却是琴振凯上任近卫总长一职。”
“琴振凯是琴族元勋,和琴钧的关系也相当不错,所以这一安排并无不妥。我不知道这两天中间发生过什么,让栾萼失去了近卫总长的高位。但从他迫不及待的弄死琴树裴的行为来看,栾萼必定对琴振凯怀恨在心。”
陆远看向流云河方向,雾雨中,影影绰绰的红袍正在靠近,那些都是换上红袍的华族难民。此时大战结束,他们返回到血税军这里。
“所以一切顺理成章。在有可能的情况下,栾萼绝对不会让琴振凯分到一点点战功。”
“当栾萼第二次侦察得知血税军正在通过觅渡浮桥时,他必定会极力阻止,以免有半数血税军逃离成为琴振凯部的战功。”
“而他手中的快速部队只有五百玄天道人和近千飞马卫。如我们所见,他将这些力量全部投入到流云河对岸,阻挡血税军逃离。”
而事实上,这支至关重要的力量,的确成功的阻止了一群难民。
“栾萼的失败,是因为他的傲慢。未经磨练却独揽大权,所必然孳生的狂妄自大。如果是琴树裴指挥此战,他绝对不可能将玄天高等战力调离大军。”陆远最后总结。
“那为什么我们最后放走栾萼?”刘畅问。
这也是他分外不解的地方。按照他的理解,阵斩敌方主帅,六柱军必然大乱,此时趁胜追击攻打下河城,说不定能将六柱军一网打尽。可陆远偏偏放走了栾萼。
陆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笑而不语。那笑容中的寒意令刘畅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
他隐隐意识到政委的军事谋略已经远远超出了军事的范围,是站在一个更高更复杂的角度上谋划这场战争。
陆远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而迎上靠过来的难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