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了,我知道褚总大度,没有将这事报案,但我却不能忍受我的孩子犯下这种罪行,有错自然该受罚,褚总您说呢?”
“你什么意思?”褚寒庭嗓音低到极致,心中的不安扩大。
而苏远山语气上扬,仿佛在说一件开心的事。“我会将苏牧盗窃的罪证提交给警局,立案后自然有法律来判。”
褚寒庭由怒转惊,天底下真的有这种畜生般的父母吗?
他试图反威胁苏远山,“你作为主使者,若报案先进去的是你。”
然苏远山毫不慌张,“这您可就冤枉我了,我事先毫不知情。褚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褚寒庭眸子一眯,眼底如乌云压境般黑沉。苏远山好算计啊!
他没有在苏家安插人,如果当时苏远山教唆苏牧的时候,苏牧自己没有录音的话,根本就没有证据。
任凭他就是再怎么怀疑,也拿不出证据来。
相反,苏牧作为作案者本人,却完全撇不开,盗窃机密的事实不容他否认。
“你要做什么!!!”褚寒庭声音带着袭人的寒意,仿佛能将人冻起来似的。
而苏远山还有空呷了一口茶,才慢悠悠道:“我是来给褚总一个选择的。”
“呵”,褚寒庭气笑了,“给我选择,你有这个本事吗!”
“以前确实没有,但是现在嘛”,苏远山看了看旁边的苏宁,两人会心一笑,“不想苏牧坐牢的话,就请褚总主动辞去总裁的职位,否则,以后我就只能去铁窗里看苏牧了。”
“苏远山,你这算威胁,我也是可以控告你的”,褚寒庭终于明白他们今天的目的,但不可能坐以待毙,凭他们拿捏。
但苏远山丁点不惧,“没关系,无论你告我威胁还是告我主使,反正实际盗窃之人都是苏牧,一旦立案,他都与此脱不了关系。”
苏远山在赌,赌褚寒庭不舍得让苏牧坐牢。
他因此大胆威胁,因为只要苏牧盗窃的证据在他手中,那份褚氏的文件也在他掌握之中。无论他是否被指控为主使,苏牧都无法逃脱。
也就是说,如果褚寒庭告他,必然会牵连出苏牧。
而如果褚寒庭不答应条件,他就会将证据送往警局,苏牧依旧无法脱身。
所以想要苏牧安全,除非褚寒庭答应他的条件,他放弃控告苏牧才行。
苏远山毫不担心威胁无效,因为他和旁人早就看清褚寒庭对苏牧的深情,那种恨不能掏心掏肺的关怀,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唯独苏牧这个傻孩子,浑然不觉他自己正在被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