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这双弹琴的手要是废了,你会怎样?”
猜想被证实,苏牧慌了,刚刚挨打都没让他惊嚎,此刻他却只想求饶。
“苏宁,你不要这么残忍,你不能这么做”,苏牧的声音在无尽颤抖,恍若在悬崖深渊边。
苏宁的笑意逐渐扩大了,嘴角越咧越开了,“那你求我啊。”
苏牧咬牙,张了张嘴,声音没发出来。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说大声点。”苏宁笑得越发恶劣。
“我求你,苏宁,求你,不要毁了我的手。”苏牧的声音近乎哭泣,眼中的恳切分明。
但落在施暴人的眼中,这却是令他们享受的至臻美味。
“那我还偏不!”苏宁狰狞地说完,挥舞起榔头,高高举起,发狠地砸下。
“不——”在自己撕心裂肺的吼叫中,蚀骨的疼痛从手传递到全身。
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剧痛。
十指连心,他的手被苏宁残忍地用榔头一锤一锤地砸,手指骨被一根一根敲断。
到最后,一双本来修长纤细的好看的手,已经一片血肉模糊、骨头外翻,惨不忍睹。
他不知道是手更痛还是心更痛,但他知道一点,就是以后再也无法弹琴了。
这个残酷事实,让他几乎心里崩溃。
中途疼晕过好几次,又被下一次剧痛给刺激醒来,痛到双目猩红,直至今日回忆起来,那残忍的一幕幕仍历历在目。
而那剧烈的痛让回想起当时感觉的苏牧一个激灵。
“苏牧、苏牧,你醒醒,到底怎么了?”
苏牧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他迷茫的眼神聚焦起来,首先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俊颜上满是深深的担忧和焦急。
“褚、寒庭?”
“是我”,褚寒庭迫不及待的回应。
天知道,刚刚他们一起从赛场出来,就一会儿功夫,他突然发现苏牧状态的不对劲。
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中,仅瞬间,褚寒庭能感受到苏牧的气质染上了浓稠的阴郁。
如同陷入漆黑的深渊,往外散发着强烈的恨意和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