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在金銮殿语出惊人,尤其让陈琳等人心生惭愧,个个低头不语,他们大多数人只以熟知五经为荣,其他的却很少涉猎,尤其数学更是一窍不通。
沉默之间,却见张飞再次站出来,向杨彪深施一礼:“杨太傅,俺老张刚才胡言乱语,曲解圣人之意,不过是气这些书呆子胡乱干涉新政,还望海涵。”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杨彪混了这么久的朝堂,哪能看不出来这是刘琦示意,抚须叹道:“君子坦荡荡,当今世风日下,能如将军这般坦诚之人,不多见矣!”
张飞反倒脸上微微发烫,所幸看不出他脸红来,挠头笑道:“君子以德服人,俺老张还差得远。”
“陛下,请容臣失仪!”杨彪请示过刘琦,走到张飞面前道:“将军可否袒露右臂?”
“这……”张飞一怔,大家也都莫名所以,不知道杨彪要做什么。
张飞看刘琦点头后卷起袖子,只见整条手臂肌肉隆起,血管和肌肉线条如同古树盘根,几条伤疤似虬龙缠绕,众人无不动容。
杨彪眯着眼看了许久,示意张飞将手臂蜷曲,指着那疤痕和肌肉交错的地方,抚须道:“你看,这不就是‘德’吗?”
“这也行?”张飞环眼里的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
杨彪抚须笑道:“武德也是德啊!”
众人无不大笑,方才一番剑拔弩张的争论,直指人心的批判,朝堂气氛尴尬,此时已经完全化解,能站在殿上的都非寻常人,纵还有些心结,也在此刻完全放下,重新考虑国家利益和个人得失。
杨彪奏道:“秦以霸道统六合,然二世而亡。我汉家制度,以霸王道杂之,不可纯任德教,臣以为文武并用,方为长久之术。今陛下推行新政,如同治乱,需以武辅之,方可传于万世。”
“杨公之言是也!”刘琦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大笑道:“明年推行新政,朕欲年号,以示革新之意,正为取名犯愁,正好就叫‘武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