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淯摇头苦笑道:“我就知道必有此误会!此乃马君侯封地之名。”
姜维疑惑道:“此言何意?”
庞淯解释道:“马乐将军虽未曾统兵,但屡立战功,陛下论功行赏,将讨赖河与祁连北麓千里戈壁封与马将军,因此地荒废无名,故以此名之。”
“这……”姜维脑海中浮现出偶尔诙谐的刘琦,喃喃道:“莫非陛下故意为之?”
庞淯忙提醒道:“不可妄猜圣意!”
姜维会心一笑,一向沉默寡言的邓艾忍不住问道:“陛下远在中原,从未到过河西,他如何知道此处有铁矿?”
姜维笑道:“陛下乃命世之才,力挽狂澜再兴汉室,又有世祖暗助,对天下诸事了如指掌。或许一觉醒来便有神人梦中指点,那世界地图何等神奇,知道铁矿也不必大惊小怪。”
邓艾微微蹙眉,显然他并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但对此却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再想起刘琦当年在新野寻找自己之事,愈发觉得天子深不可测。
庞淯点头道:“伯约之言是也!陛下既是真命天子,顺天应人,自有过人之处,不可以常理论之。”
提起当今天子,众人都慨叹不已,姜维只恨自己生得太晚,未能追随左右逐鹿中原,庞淯等官员则是远在边陲,如有一日能到洛阳面圣,便觉此生无憾。
休息一日,二人直奔嘉峪关,远远便见南部祁连和北门黑山最狭窄的山谷中,一座黄土夯筑的城池正拔地而起。
黄土漫天,车马往来,土墙四周用木桩围住,一层层铺上掺杂草屑和米汤的黄土,无数赤膊壮汉站立墙头,双臂提起石锤狠狠砸下,发出闷雷般的响声。
在这西北之地,石少土多,无论砌墙还是盖房,除了地基用石块外,其余都是用黄土层层夯实,墙壁筑成后,再覆以茅草或瓦片,冬暖夏凉,十分坚固,千年岿然不动。
到了近前,一人满身灰尘迎上来,正是胡遵,大笑道:“二位将军终于来了,马将军等候多时矣!”
下了马往关内走去,胡遵问邓艾:“兄长,义父身体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