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琳达和迪厄纳姆被押送到监牢后,士兵们粗暴地将她们推入阴暗的牢房,铁门随即“哐当”一声重重关上,寒意顿时笼罩在她们身上。四周的墙壁湿冷得令人发抖,空气中充斥着腐败与霉变的气味,令人窒息。
迪厄纳姆愤怒地拍打着牢门,声音充满了怒火与不甘:“你们这是对我的侮辱!摄政大人绝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到底是塔伊布还是素海尔的手下?快去叫你们的领队,他肯定认识我们!”
然而,外面的士兵们毫无反应,只留下她的声音在空旷的牢房内回荡,显得异常孤寂。
“我们得赶紧想个办法,”迪厄纳姆的声音带着焦急的喘息,尽管她努力维持镇定,但焦虑已然侵蚀了她的冷静,“再不逃出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冷静点,迪厄纳姆,跟他们争吵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梅琳达靠在墙边,双臂环抱,目光微微眯起,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她的神情冷峻,话语淡然:“不要慌,迪厄纳姆,慌乱只会给他们可乘之机。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保持头脑冷静。”
“冷静?”迪厄纳姆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压低声音急促道,“我们被关在这儿,被当成妓女!如果再不采取行动,我们就真会被当成罪犯了!你没看到那些士兵的眼神吗?他们看我们就像看猎物!”
梅琳达扫了一眼牢房外的士兵,确实,他们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贪婪。她只是轻轻扬了扬嘴角,冷静说道:“我们不会那么容易沦为猎物。我们必须保持冷静,找到办法联系塔伊布或素海尔,让他们来帮我们摆脱困境。”
就在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时,牢房阴暗的角落里忽然响起一个阴冷的声音:“你们真是烦人,最看不惯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你们以为陪那些当官的睡过几次,他们就会来救你们?做梦吧!当他们提起裤子的时候,就早忘了你们是谁。”
梅琳达和迪厄纳姆大吃一惊,急忙转头望去。只见牢房的阴暗角落里,竟然蜷缩着一个人。那人的目光冰冷,语气中透着不屑与讥讽。她慢慢坐了起来,动作懒散而自如,一双锐利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
“你说什么呢!”迪厄纳姆听后大为震怒,瞬间失去了冷静,朝着那个躺着的人冲了过去,怒火中烧,“我要杀了你!”
然而,那人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冷笑了几声,语气中带着嘲讽:“呵呵,就凭你们?呵呵!”她坐起来,露出一身不羁的打扮——她有着一头短发,发色乌黑,显得干练而凌厉。身上穿着一件贴身的短褂,褂子边缘微微破损,显然是长年奔波的结果,但却衬得她更加洒脱自信。她的面容精致却带有几分野性,皮肤呈现出典型的阿拉伯女性的古铜色,散发出一股桀骜不驯的气息。
“瞧你们这副模样,难不成还真以为自己能在这里耍横?别让我笑掉大牙了。”她懒洋洋地站起身来,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不屑地在迪厄纳姆和梅琳达身上打量着。
迪厄纳姆气得发抖,愤怒地想要冲上去,却被梅琳达一把拉住。梅琳达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低声说道:“迪厄纳姆,别理她。我们现在已经够麻烦了,不要再惹事了。”
迪厄纳姆狠狠地瞪着那个陌生女人,眼中满是怒火,但在梅琳达的制止下,她最终没有进一步行动。
那个陌生女人见两人没有再发作,懒洋洋地耸了耸肩,靠在牢房的墙壁上,随意地说道:“你们倒也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退一步。”她顿了顿,露出一个带着几分嘲弄的笑容,“确实,进了这种地方的人,迟早都会学会低头的。”
监狱里的空气如同沉重的铅块般压在迪厄纳姆的心头,她焦急地踱步,双手交握在一起,指甲几乎陷入掌心。昏暗的灯光投下长长的影子,四周弥漫着阴森的气氛,耳边不时传来远处的滴水声,更添了几分压抑。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低级军官急促的汇报声打破了牢房的沉寂。
“报告巡检大人,我们抓住了一个在市集闹事的女盗贼,还有两个违反宵禁的妓女。”低级军官的声音透过铁门传了进来,带着恭敬和小心翼翼。他的话音刚落,一声轻蔑的冷笑回荡在走廊上。
紧接着,一个阉人缓步走进牢房区域,他穿着华丽的衣饰,与阴暗的监狱格格不入。虽然他只是伊斯梅尔手下最底层的小角色,却在这里显得如同大佬一般,他举着手中的短鞭,傲慢地扫视着周围的士兵和囚犯。
“你们抓来的这些小贼和妓女,根本不值一提。”阉人声音充满了优越感,轻轻拍打着手中的鞭子,仿佛在享受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
士兵们站得笔直,听着阉人的话,不敢有丝毫怠慢。梅琳达和迪厄纳姆听到“妓女”二字,心头一紧,但梅琳达依然不动声色,紧盯着那阉人。
阉人显然正沉浸在自己的表演中,得意洋洋地说道:“你们不知道吧?就在几个小时前,伊斯梅尔大人已经成功捣毁了一个德鲁兹乱匪的窝点,我刚从那里回来。”他说这话时,故意提高了声音,仿佛在炫耀自己也参与了什么重要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