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曾培肃脸色已经因为流血过多而变得十分苍白，语气很轻，明明是笑着，但隐有一丝苦涩：“我哪里是不怜香惜玉、成人之美的人。颜小姐坐我位子吧。大魁，带我回去。”

曾培肃以一种被抛弃、落败的状态离开，背影孤独又落寞。

没人在意，他表面云淡风轻下的伤，有多重，有多痛。

曾纪联只觉心脏处沉沉压压，快要喘不过气，急促地呛咳了一下。

“大哥，”谢文东急忙给他递了杯水。

曾纪联缓了过来，仿佛刚刚的闹剧没有发生，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我没事。憬宸，快带着颜小姐落座吧。”

楚越本想让颜意回去的，但曾纪联开了口，他又怕曾培肃再次对颜意下手，只能留颜意下来，点点头：“是”

他自然不可能蠢到真去坐曾培肃的位置，现场有眼力见的人不少，在楚越牵着颜意走到座位前，就有人把踩过的桌布换掉，也给颜意搬来新椅子放在楚越右侧。

颜意坐下，尹时笙就感激地朝她点点头，颜意微笑回应。

曾纪联被这场闹剧打断，也没什么心思继续说了，简短说了几句，便到了“宴”的阶段。

很快，就有人端上白米饭、牛肉干炒芹菜、辣炒鲜笋、番茄汤、西瓜……对于现场的物资水平，这算是十分丰盛的。

最后上的，是酒。

在场男男女女都有，楚越对面坐着的，正是花姐，花姐旁边则是一个白净的少年。

谢文东跟女伴换了座，坐到颜意旁边：“小意，不用矜持，多吃点。”

楚越往颜意碗里放了块西瓜：“我们吃过了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