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周依便施展无影步，手中幻月纱轻轻飘动。

四散在顾燕周围，就像之前她被剑影围着的那样，禁锢住了顾燕，并且不断收紧，眼看着就是要把人活活勒死的架势。

顾燕却忽然闭上眼睛，手中魂剑横在身前，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她恍惚记起了自己握剑的第一天。

那时她还刚刚化形，身体还只是一个小孩的样子，连魂剑的一半高都没有，她单手耍着比自己高太多的剑，那画面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不知道是资质太差了还是有别的心理原因，无论她如何努力日夜练剑，都没有在剑道上有什么突破。

只是因为时间的积累，让她出剑的速度与反应变得很快，但剑道依旧毫无领悟。

什么是剑？

什么又是剑道？

她从前只当剑是武器，武器与人心意合一，那是什么天方夜谭，如何能做到。

即使因为魂剑的陪伴，与其有了感情，但剑对她而言仍旧只是武器。

世间道法万千，终归其一，而剑道也是其中一种，它没有单独的修炼体系，也不是什么极为难懂的东西，几乎每个修士都会用剑。

握住剑，就能感受到剑道的存在。

据说剑道领悟到了最极点，万事万物都能成为手中之剑，一片树叶，一缕微风，一丝空气……

杀人于无形，化无物为有物。这就是最顶级的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