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北山煤矿的工人也都喝醉了。
但每个人都咧着嘴笑着,他们觉得明年,会比今年要强的多得多。
这,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褚忠站了起来,他端着酒碗。
一瞬间,棚子下,沸腾喧嚣的众人,也都稍稍的平静了不少。
褚忠望着他们,大笑两声,高声问道:“诸位,这,饭菜如何?美酒如何?”
老石头顶着那张渐渐有些圆起来的老脸,原本浓浓的陇右音,现在却已是半关中腔和陇右腔并行了。
“这还用说吗?”
“褚主管,美滴很,美滴很,美滴很~~~~~”
老石头用这关中话,一连道了不知多少句的‘美滴很’。
“那就好。”褚忠深吸口气,醉醺醺的目光深处,浮现些许的清醒,他继续笑道:“秦川伯把这个差事,知会我的时候,我还怕搞砸了呐,幸好大家满意就成。”
“这一年,就过去了,咱们北山,也有几个月的时光了,想想,还真是唏嘘啊。”
“只是,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散去的宴席。”
“过了年,开了春,不知道咱们这里,还能有多少人留下。”
“下一次过年,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能一同再饮酒。”
“来来来,这一杯酒,敬明日!!!”
“不管咱们下一年身处何方?我都希望咱们大家,能够过的越来越好,越来越好!!!”
褚忠吼着,一口饮尽。
“越来越好!!!”老石头紧跟着吼了一大声,也一口饮下。
陇右男儿,从来没有怂货,喝酒自然也都是一把好手,就算现在已是有些晕醺,照样是一口饮下。
“褚主管,还请你替我们向秦川伯说一句谢谢啊。”
“是啊褚主管,我们·······”
这一碗酒下去,更有刚才褚忠那番话,棚子下,万人中,有一股情绪开始弥漫。
大家想起来这几个月的经历,都只觉得魔幻的厉害,但谁的心里也都清楚,他们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还能庆祝新年,都是因为那个人。
不过,褚忠把他们的话打断了。
刚要再掀起波澜的热情,熄灭,一双双目光,死死盯着了褚忠。
“昨日,先生已是说了。”
“他,也要谢谢你们,是你们,北山煤矿才能是北山煤矿。是你们,长安,京兆府,甚至于更远的百姓,才能不被今年的严寒侵扰。”
“先生说,是你们成就了北山煤矿,这一声谢谢,当是先生要向诸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