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你说咱们这西南道布政使到底是何许人也?你对此人可是熟悉?”
书房内,张文已经离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柳文和正与赵铭喝茶对坐闲聊。
最近柳文和属实很忙,眼下也是好不容易抽出些空闲。
“陛下您说的是现如今的那位陈布政使吧,陈大人乃隆兴年间进士出身,乃京畿一带人士,原为先皇心腹之一。
不过近些年其背后势力有些势微,好在他对如今的大燕皇帝属于是若即若离,本身又与江南道关系密切这才能坐稳这位置。”
“柳先生,如此说来江南道在朝堂势力极大?”赵铭狐疑道。
“对,也不对!”
柳先生点点头又摇头,“江南道官员在朝中的确有不小的势力。
这得益于江南道读书人众多,哪怕朝廷已经加以遏制,减少江南道入朝为官的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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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本身朝堂江南道官员数量就不少,故而收效甚微。
不过当今大燕皇帝,也是用了些手段,起码在大燕朝堂高层上,江南道人士已经不算多了。”
“如此说来,曾经江南道高官在朝堂很多不成?”
“这是自然,在北燕灭亡后,朝堂中枢开始南迁,势必就要迁就一下江南道的地方官员。
南燕初期,江南道在朝堂上极具话语权,好在南燕的高宗皇帝还算是手段高明。
虽然当初甚至都不是其先皇选定的太子,但能够在极短时间内稳住朝堂局势。
更是在各个地方官之中左右逢源,此人功不可没。
之后几任皇帝也算是励精图治,都是有意识的打压江南道出身的官员。
只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江南道官员本身就抱团严重。
饶是如今,江南道虽在朝堂没多少高官,但一些机要部门依旧有他们的人。
一些底层官员想要往上爬,就须得到江南道官员的默许。
不过现在嘛.....咱们这位陈布政使大人日子也不好过啊~”
“哦?~”赵铭有些诧异。
柳文和摇头轻笑道,“呵呵,现如今乃是秦相当道,秦相一人便是一派,这些年他可没少提拔自己的亲朋门生故吏。
这年头,大家都希望能巴结上秦相爷,就算不是一派,也会想方设法攀附上相爷这一派。
现在的江南道,其实多多少少也是沾着点秦相爷的边。不然什么党派在相爷面前都是土鸡瓦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