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这名军士先是一怒,作势就要反驳。

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冷笑道,“小小激将法岂能诓骗我等?”

“胆小就胆小!”

赵铭也不理会对方,自顾自道,

“你且随便问问我麾下弟兄们,你问问他们,他们敢不敢?

我给他们好吃好喝,军饷粮草从不紧缺他们,且如你这般杀十人者,不仅能升爵,能得到升爵所带来的家宅和固定田产,还能根据人头数目奖励其田地。

如你十人,少说是十亩地赏赐。

故而我麾下弟兄们百战百胜,此前官军多次围剿,我等哪怕新军初建,依旧能胜之。

不过现在某也算是明白你为何如此胆小了,无外乎还是胆小。

明明有此等功劳,却依旧只能当一厢军军士,连向上索要官职钱财的胆量都没有。

更何况为将军平反?

要我看,靠你们为将军平反,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赵铭中间这番话属于是诱饵,但后半段纯粹就是恶心人了。

就见这名叫薛山的汉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时间只顾得连声反驳了。

他已经破防了。

本就没读过书,嘴笨,哪里能说得过赵铭这恶言恶语。

一旁的王奎看的嘴唇嚅嗫,但也不好这时候拂了赵铭的面子。

同时心里也不是滋味,自己为朝廷忠心耿耿付出了这么多年,貌似也没得到什么。

论功劳,他比这些军士们更大更多,可就这区区千户职务,还是此前老上司照拂,不然多半也就一个百户勉强度日。

更是被分配到了播州这种近乎蛮夷之地,可见其朝中对他们的不待见。

但仔细想来,将军貌似更冤。

一时间他内心愈发动摇了。

不仅仅是他,此时所有胜捷军军士都在动摇。

他们幻想过太多次了,可朝廷每次都让他们失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