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荔干脆放下了笔,“我都好久没见过她了,上次见她就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
谷玉波双手托腮,望向斑驳墙上贴着的一张张奖状,“或许,以后的我们会越来越不一样呢。”
谷荔没有说话,只在谷玉波问她要不要去她家玩时,她重新拿起了圆珠笔,“不了,我还有一堆作业要写呢!”
她的路注定了跟她们不一样了,谷玉波她们只要再上学三年,就可以毕业出来找工作了,而谷荔呢,三年之后还有四年。
短期内看不到任何收益的投资。
谷荔只能尽可能地回馈家里优秀的成绩。
谷荔忽然不是很想在家里待着了,她想尽快回学校。
章玉华同志对她的短暂思念也就维持到周六的中午,再见就是两看相厌,“上了几天学就连家里的活都不会做了?收了衣服去把后门口菜地里的杂草拔一拔,明儿个挑密集的地块,挑一篮子菜,再拿些鸡蛋送去你大姐家。”
“还有,你什么时候买的新短裤?旧裤头上的皮筋呢?我裤腰上的皮筋正好断得不能用了,给我换换。还有哦,你买裤子的钱是哪来的?”
谷荔被吵得脑袋嗡嗡的,但她不想跟以前那样与章玉华同志嘴贫了,没什么语调地说了句:“钱不是像你这样硬省出来的,开源节流,重要的是开源!”
章玉华同志眉毛倒竖,拿着手里的水瓢就朝着谷荔冲了过来。
谷荔:-----
连实话都不能说了。
闲在家里不到半天就被老娘嫌弃得不行,恨不得立马赶出家门。她这个妈怎么跟别人家的妈如此不同?
谷荔在章玉华同志的手底下又熬了一天,周日的中午,吃完午饭,稍微休息了一会就踩着自行车回学校了。
这样的日子循环往复几个轮回,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月考成绩在周日的晚自习上公布,班主任就迫不及待地贴到了黑板旁边的墙上,并发下了试卷。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同学们就一哄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