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爷最近这段时间,过的相当精彩。
每天吃过早饭,也不管年岁已高,外面数九寒天,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出门,去村口屋子与人闲谈。
天天都去,乐此不疲。
那日和老伴儿一同从床上醒来后,
对着老伴儿的第一句话:
“那大师,是修行之人??
有个修行之人,在咱们家住了两天,还吃了两顿我做的饭?
老伴儿啊,你快掐我一下,让我看看是不是做梦。”
“做什么梦,你不是都看见了吗,真没想到,那大师真的是修行之人。
小神医也厉害,还有修行之人当朋友。”
原来,那天在仓嘉用赐礼佛光帮助二老洗礼之后,等二老醒来,就猜到了仓嘉是修行之人。
一时之间,只觉得不敢相信。
以前都听说修行之人个个傲气的很,没想到,自己碰到的却那么平易近人。
还睡了自己家的床,吃了自己家的饭。
这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
而且醒来之后,老两口都感觉身体发生了变化,轻快了不少,面色也开始带着红润。
平时的那些小疼小病也一时之间,全不见了踪影。
一定是那大师的法术,老两口心里想着。
自那以后,张二爷虽然没见了仓嘉和易年。
但是自己的变化和遇见那修行之人的事情,可得说给村里的老少爷们听听。
这不,今天早饭过后,就直接来了村里大伙平日里聚会聊天的地方。
这里原本还是有人住,后来举家搬进了城里,房子就空了出来。
张二爷见冬天大伙都闲在家里无处可去,就找了几个人收拾了一番,添了些桌椅板凳。
把这里当成了夏日里村中大树底下一样的休息闲谈之处。
这不,张二爷一进屋来,里面已经有了不少人了。
中间一个烧柴的火炉,里面柴火燃的正旺,热气四溢,屋里十分暖和。
都是山民,打些柴也不费什么事。
里面有两桌,正打着牌,都是乡里乡亲,玩的不大,全当是冬天闲暇日子的消遣。
还有几个妇女,有带着孩子的,有手里做些针线活的,在一旁聊着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
众人见张二爷进来,立马都起身欢迎。
张二爷见这场面,虽然天天都是这样,可还是一样高兴,恨不得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下去。
脸上原本因为仓嘉洗礼后的褶皱已经减轻了几分,可这几日,偏偏又给笑出来了。
“村长,那修行之人真的在你家住了两天,还吃了你两顿饭?”
“那大师原来不是普通和尚,我就说我那天好像看见大师身上有金光呢,原来真的是修行之人。”
“小神医也真厉害,还有修行之人做朋友,我看他俩说话时的语气,那大师对小神医客气着呢。”
“那天救人,要不是小神医和那大师,真的不敢想咱们村子现在得是什么样。”
“就是就是”
“张二叔,你再给我们讲讲那大师给你的金光呗,那到底是什么样子啊。”
张二爷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只是满脸笑意的抽着大烟袋,也不吱声。
众人见状,安静下来点,张二爷清了清因为抽了几十年的大烟袋有些沙哑的嗓子,说道:
“都想听?”
“想”
“好,那我就再给你们讲讲,话说啊,那天我送了小神医和大师出去……”
原本喧嚣吵闹的房间,随着张二爷并不是太华丽的词汇,讲着那天的事情后,开始逐渐安静,
偶尔,也有两声叫好声……
窗外,大雪纷飞,寒风刺骨
屋里,其乐融融,温暖如春
随着张二爷的故事最后一个字从嘴里伴着青烟出去后,原本安静的屋子,立时叫好声一片,
还有人催促着说从头再讲一遍,刚才来的晚,前面没听见。
一时间,从落针可闻,又到了嘈杂无比…
就在这时,门开了,寒风夹着雪花,进了屋里,不过,也很快就融化了。
张二爷心想着:
谁啊,来这么晚,这一会还得再讲一遍,不过也好,反正今天还没有说够。
心里想着,脸上也带着笑意向门口看去。
想看看这人究竟是谁。
刚进屋那人,双手拿着两个包裹,腋下还夹着两个。
身上胸前也挂着,身后背上,一个硕大的竹篓,里面装了满满的小包,看着像是药包。
进屋来,没手关门,就伸出脚,把门带上。
一双粗布鞋,上面沾满了雪。
关上门后,跺了两下,把脚面的雪清掉。
然后把身上手上的包裹也尽数放下,又取下背后的竹篓,放在门口。
胡了胡头上的雪,一张白净平和的小脸,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张二爷故事里,和大师相交甚好的小神医,易年。
易年进屋之后,把东西放下,看着大伙都在,和众人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