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重复着:“这是应该的,田济北代表组织来探视你,合情合理,是职责所在。”
“只是?”江翰宁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沐果川急切地问道。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他预感到接下来的对话不会那么轻松。
“只是来者不善。”江翰宁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啊?田济北此人与你有冤仇?有解不开的节?他针对你什么?”沐果川惊讶地问道。
“田济北此人,我与他素无瓜葛。”
“我们确实没有直接的个人恩怨,但这次,他的态度却异常严厉,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责备与不信任。”
沐果川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凭什么这样对你?你为了那次会议付出了多少努力?”
“更何况,你还因此受了伤,他怎么能……”
“田济北他说了什么?”沐果川急切地想要知道更多的细节。
江翰宁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飘向了窗外,似乎在回忆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田济北说,作为会议的主要负责人,我应该具备预见风险的能力,并提前制定出一套无懈可击的应急预案。”
“可现实总是残酷的,再完美的计划也难以应对所有突发状况,尤其是在面对那些丧心病狂的犯罪分子时。”
“他指责我,说我的负伤不过是我在用行动试图弥补自己的过失,但这根本无法掩盖我在安保工作上的失职。”
“他认为,作为组织者,我未能确保会议的绝对安全,让犯罪分子有了可乘之机,这是严重的渎职行为。”
说到这里,江翰宁的声音微微颤抖。
显然,这番话对他的打击远比身体上的伤痛更为深重。
“他还说,因为我的疏忽,给单位带来了不可挽回的负面影响,甚至让单位的声誉蒙上了污点。”
“因此,组织会给予我相应的党纪政纪处分,以示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