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必忠压低声音说:“若殿下知道你我是因为调戏良家被卢飞打成这样,才是不理。”
话锋一转,问道:“对了,郑兄,那卢家三公子,想必每年的天下会你们也都见面,怎地如此不通情理?”
那郑通恨恨道:“蒙兄有所不知。那卢家和我郑家同为神龙庄天下十大宾中的上五家,可这厮不像他的哥哥和其他的堂兄弟,从小骄横跋扈,前些年天下会还同桌入席,这些年一到天下会上,就和茅山派一个不成气的叫云宥的弟子跑得不见人了。”
蒙必忠旁边陪酒的艳女给两人一边斟酒,一边道:“我就说这城中谁敢惹两位爷呀,原来你们是和小霸王闹了不愉快?敢情昨天在城东和小霸王闹出动响的就是两位爷?”
蒙必忠道:“你们也听说了?”
那女的一边用手妩媚地摸了摸一下蒙必忠青肿的脸,一边道:“这谁不知道呀,昨个有人看上了湖边买曲的女子,谁知那女子誓死不从,偏有好事者跑去告诉了那小霸王,听说在城东打得动静可大了,您这看起来好像只是皮外伤,我怎地听说那卢三公子伤得挺重。”
蒙必忠挺了挺胸膛,指了指郑通:“也不打听他们弟兄两是谁?敢跟我们动手,那卢飞真是活腻味了,要不是障着这是范阳,昨个就让他见阎王。”
那郑通哈哈大笑:“你们听说了没?今个王子殿下和我们一道又去卢府讨公道,那卢飞当着我等面被卢老爷子鞭笞百下,还被禁足百日呢,那卢飞现在连床都下不了叫呢。一想到此节,爷的伤也不疼了。”
说罢:“给爷把酒满上,我敬蒙兄一杯,谢蒙兄。”
两人对饮完了后,郑通把杯子重重一顿:“下次我要再见到那卢飞,定要打得……”
话还没落,门已碎成几片,一个精赤着上身的男子径自走了进来。
郑通嘴撑得老大,如同刚咽下一整个鸡蛋一般,后面的话竟说不出来。
破门而入的是一个精壮的年青人,面容俊朗,特别一双眼睛大而有神,站在门外的暗夜中,那眼睛竟似发光一般。最奇特的是他的眉毛异常浓厚,中间在鼻梁上方连在一起,猛一看犹如长了一条眉毛一般。那年青人精赤着上身,上面伤痕纵横,特别是一道道暗红色的鞭痕极为显眼,为这年青人更平添了份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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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径自步入屋内,那几个女子惊呼一声:“三少爷。”都慌忙站了起来跑到了一边,那人也不说话,随手拉过一条板凳坐下,从众人面前一扫而过,当眼睛坐到桌上时,眼睛更亮,手一抄,拿起一只鸡腿就往嘴里塞。
郑通使劲咽了口唾沫,已经全然没了刚才的气概:“卢飞,你干什么?不是被卢老爷子禁足了吗?”
那卢飞也不吭声,径自将一条鸡腿啃完,然后抹抹嘴,拿起一壶酒对着壶嘴灌了起来,将一壶酒灌完后,又抓了一大把牛肉,边嚼边道:“妈的,饿死老子了。”
蒙必忠大怒;“姓卢的,王子殿下在此,你不要太过份。”
那卢飞将这一大把牛肉吃完后,又随便往嘴里塞了点吃的,最后又满满喝了一大壶酒,这才把身子椅子懒懒的一靠,伸了个懒腰:“好酒呀。”
说完之后,将脖子美美的转了一个圈后,突然而起,右手一拳砸向郑通。
那郑通虽知这卢飞是来者不善,但没想到这酒肉刚入肚就直接开打,双手连忙一格,但只觉得胸前一痛,人已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