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宥推门而入,烛光下,一身夜行衣的赵容德冷冷看着入门而入的云宥。
见进来的竟然是云宥,赵容德那微微张开、来不及合拢的嘴唇已经证实了他心中的惊讶到底有多么之大。
“怎么是你?”赵容德皱起了眉头。
云宥收起平日里懒散的样子,微微一笑道:“师兄深夜外出,可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赵容德看着云宥,盯了半晌,云宥脸上笑意不减。
赵容德终于“哦”了一声:“晚上出去走走。”一顿“小师弟这么晚还不睡?”
云宥一笑:“这不是在等师兄您吗?”
“等我?”
云宥眉心一挑,拱手道:“前日掌门宗师入宫讲道,云宥见师兄对博武阁貌似特别关心,晚上又见师兄给众师侄们做完功课后许久不见,心里忖测师兄莫不是深夜入宫去了。”
赵容德盯着始终面带笑意、琢磨不定的云宥,沉默半晌,突然微微一笑;“所以小师弟你就蹲到这里等我?小师弟的好奇心还真有点重呀。”
云宥嘻嘻一笑:“这不是关心师兄吗?师兄现在贵为洛清观主持,若是在宫中出现什么意外,那岂不成惊天大事了?”
一顿,又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手一拍额头:“我差点忘了,师兄怎可能出什么意外?师兄的流云步已练至化境,据说在我辈中已是第一人,在那皇宫内穿梭个来回,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赵容德嘴角泛起一股讥笑:“我也倒还差点忘了,我们小师弟可是我茅山派的名人,入我茅山本宗十来年了,到现在还没授箓,同时入门的师侄们好像都授箓了吧?”
两人你来我往,各怀心机,虽然依旧脸含笑意,但这不过斗丈的小室里杀气却是越来越重。
云宥懒散的扭扭脖子:“等了师兄一晚上了,这脖子都快酸了。”手一伸,“师兄从博武阁拿回来的东西,可否借师弟一阅?”
赵容德微微一笑,“既然小师弟这么煞费苦心专门等我,也罢,给你。”
话毕,从怀中取出一物,随手递了过去。
云宥收起笑意,凝神聚气,右手向赵容德手中黄布所包之物伸去。
就在云宥右手刚触到黄布之时,那黄布所包方形之物突然顺着赵容德手肘滑出,赵容德翻手直扣云宥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