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怒斥,却发现根本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说起。
临安城离京城近,又依山傍水、物产丰富,历朝历代都是美丽富饶之地。
在这种地方做官,完全不必担心政绩,最是轻松不过。
瞿捷安逸得太久了。
瞿捷转向一旁的凌曾煌:“咱俩都是要死的人,一起死吧,去地下向姐姐请罪。”
凌曾煌冷冷看着他:“别做梦了,你我这种人,死了只会下地狱,又怎么配遇到你姐?”
瞿捷怔了一瞬,忽然笑出来:“遇不到了也挺好,下辈子也别遇到了……”
凌曾煌望了他许久:“我来之前,本想亲自杀了你。但,那样太便宜你了。你这种人,就该在无尽的煎熬里,长长久久地活着,受尽身心双重折磨再死!”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瞿捷讥讽:“替我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如今知晓真相,并不好受吧?你根本不知道,关氏在拒绝被你碰的每一次之前,在我身下笑得有多欢快。”
“你!我杀了你!噗……”一口血,从凌曾煌口中喷出。
御史见状,立刻叫人:“将犯人凌曾煌收押,派个大夫给他治治,行刑前,务必保住他的命!”
瞿捷也被带出去。
瞿捷与凌晗父子,被关入囚车运往京城,而凌曾煌,则留在临安的监狱,等候秋后问斩。
告示贴出时,百姓惊诧不已——
“所以,凌宣公子考上贡生,有望继承凌家财产并去京城当官,嫉妒之下,凌晗杀了他?”
“万万想不到,凌晗竟是瞿捷亲生的儿子!”
“凌曾煌可真惨啊,帮人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被养子杀死,到头来,家破人亡。”
“他有什么惨的?娶关氏的是他,若非他好色,在夫人尸骨未寒之际急着娶关氏进门,又哪会有今日这一出?”
“凌宣公子可真惨啊!他夫人孩子也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