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糯细腻的桂花糕,带着糯米的清香和桂花的馥郁,甜度刚刚好。
明明是甜的,咽下去却无比酸涩。
她喝了一整杯茶,才勉强将汹涌翻腾的酸涩感压下去。
陆继廉为她续上茶水:“在下府上有个茶点师,做的桂花糕和糯米糕味道一绝。若有机会,在下带给郡主尝尝。”
叶宛卿差点噎住。
如果她听不出来陆继廉话里的意思,那可真就白活两世了。
尽管她和楚安澜的亲事已经敲定,他还不肯死心。
大抵,他觉得她最终都会嫁给他的吧。
自负的男人太可怕!
叶宛卿抓着茶杯的指尖微微收紧:“不劳烦陆世子了,我不喜欢糯米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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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继廉闻言,眉梢一挑,看着杯中涟漪轻晃的茶水,一本正经地问道:“郡主是不喜糯米茶点,还是不喜送糯米茶点的人?”
叶宛卿的心,泛起惊涛骇浪。
她怎么会从陆继廉的口中,听到如此直截了当的问题?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
望着陆继廉白璧一般的容颜,叶宛卿的声音比平日要冷上许多:“陆世子心中既已知晓,又何必问出来?”
“郡主。”陆继廉拨着茶杯:“在下心中有个疑团,不知能不能请郡主解答?”
“你说。”叶宛卿的语气仍然冷漠。
陆继廉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你是否对在下有什么误解?”
误解?
叶宛卿正视着陆继廉,字正腔圆道:“你多心了。”
“哦?”陆继廉瞬也不瞬地和她对视。
叶宛卿低了低头。
陆继廉继续道:“说来唐突,在下自去年中秋宴上见了郡主一面,便一直在等郡主及笄。在下想不明白,在下比起敦亲王世子,到底差在哪里?”
简单两句话,是陆继廉反复思虑了一个月的结果。
说完,他微垂着眼眸。
山风吹来,凉亭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叶宛卿才开口道:“陆世子是社稷之器,皎皎君子,不比任何人差。只是,感情一事,讲究一个你情我愿、水到渠成。”
陆继廉闻言皱了皱眉头,直盯着她道:“感情,是世间最虚无缥缈的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轻易便可散去。郡主饱读诗书,应当明白此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