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宛卿刚起床不久,楚恭霄就赶来叶府接她了。

只见他一袭宽大的青袍,用五彩缫丝攒成的络打了绦子,垂在腰间,仪表堂堂之余更显清瘦挺拔,周身散发着一种凌驾云天之上的王者之气。

叶宛卿连忙迎了上去:“殿下。”

“哈哈!”楚恭霄含笑道:“表妹,我奉太后的旨意,接你一块去国子监玩玩。”

对于外祖母的这个安排,叶宛卿并不感到意外,立马便同意了:“好!卿儿现在就回房收拾收拾。”

等叶宛卿收拾完毕,已到用早膳的时候,楚恭霄空着肚子来的,自然也加入了。

叶府上下都已到齐,唯独不见叶辰曦的影子,楚恭霄忍不住调侃道:“据说,辰曦与楚安澜私交甚密,这些天总形影不离的,难不成,他在敦亲王府另有睡处么?”

楚嫣容与叶鸿威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答复。

叶鸿威搁下筷子,有些忧愁地道:“犬儿不听话,老爱往外面乱跑,让殿下见笑了。等他回府,定严加训斥。”

“辰曦未及弱冠,结识手足朋党也属正常,并没什么坏处。”楚恭霄夹了块肉,面上乐呵呵道:“我和陆世子,一样私交甚密,读书写文章、下棋赛马什么的,偶尔还会切磋切磋武艺,进步飞快。只要不耽误功课,何弊之有?”

叶鸿威、楚嫣容以及叶宛卿,都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们原是叶府的主人,此刻倒显得拘束了。

叶宛卿当然听出来楚恭霄的话里有话。

私交当然是有弊的。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陆继廉是朱,楚安澜即是墨。

好好掂量掂量二者轻重,再做决定才是。

楚嫣容起身,替楚恭霄盛了一碗银耳莲子羹,面带微笑道:“定远侯乃开国虎将,侯夫人也是簪缨大家。陆世子从小耳濡目染,被教育得十分优秀,仪表、涵养各方面皆远超同辈。我们辰曦已满十五岁,确实,当严加管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