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事后。按理应当很容易入睡,可情绪波动太大,相处的时间弥足珍贵。祝夏感知到身体似乎不愿意沉睡。
她在贺连洲怀里,被他严丝合缝拥抱着,人有点懒怠。
月光微薄,漾日居的路灯还开着,床边橘黄色的灯光温暖惬意。
祝夏轻轻嗅了嗅男人身上的气息,仰头,视野里他清晰硬朗的下颌骨线条。
贺连洲轻掀眼帘,低眸看她。视线相接,祝夏抢先一步开口:“你先松开我,我拿手机。”
腰上的手臂挪开了,她手肘压在床单上撑着身体去够床头的手机。睡裙穿的是上次两人视频通话,他说没见她穿过的那套,两条丝丝的带子挂在肩上,像是在诱惑人去咬下来……
祝夏重新躺回床上,被贺连洲圈在怀里,手机屏幕发出微弱的光芒照着她脸庞。
媒体一波接着一波爆料,她没怎么看手机,现在倒是有心情有雅致慢慢查阅了。
微信里温书迦在问她怎么样,温书迦作为演员知道那些媒体经常胡编乱造、捕风捉影,她问都不曾问港媒的事情。
祝夏给她回完消息,点进社交软件,看到了温书迦维护她的动态,不由得浅笑。
“你还记得书迦姐吗?”祝夏仰起头问他。
贺连洲耷拉眼皮看她,对视的一瞬间,祝夏知道他不记得了。
“你23岁生日那年,书迦姐到伦敦,我去陪她住了几天。”
贺连洲记起来了。他过生日,推掉工作和一众亲朋好友,想着跟女朋友过,结果她丢下他跑去陪别的女人。
祝夏道:“书迦姐几年前结婚了,商业联姻,对方是京城祁家的大少爷,很光风霁月的一个人。”
贺连洲听她说。
“他们结婚后相敬如宾,算是圈子里有名的模范夫妻。书迦姐到山野拍戏,那位祁总听说有吻戏,专门跑去跟组,结果到现场看,发现只是亲额头。”祝夏笑起来。
“额头也不行。”贺连洲紧了紧手臂,嘴唇碰了下她的耳朵。
祝夏眨了下眼睛,明白他指的是她。
她摁灭手机,塞到枕头下,往他怀里缩近,脸贴着他胸膛说:“我给游风买了同一航班的机票,你说他会跟我回去吗?”
贺连洲不是很想提其他男人,但还是回答她的问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