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新婚为由,向Pean施压买下油画,可不就是骗么。
“差不多。”他的声音隐隐带着笑意。
不待祝夏回答,车门打开,他便拉着她往外走。
出了地铁站,科尼赛克已经停在路旁。
蔡叔下车,恭敬出声:“少爷,祝医生。”
“蔡叔。”祝夏礼貌问候,她看着现成的车子合理怀疑贺连洲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等她上钩。
贺连洲亲自给祝夏打开车门,把人塞进去。
奇怪。
祝夏坐进车后座的一刹那,登时有刺目的暗芒射过来,落在她面庞上,烫得她下意识扭头探寻。
可狭窄马路对面是栋栋高耸入云的大厦,大厦前面停迫着数辆车窗紧闭的豪车。
并无异样。
祝夏回过头来,抬手摸了摸脸,只当自己生理期间神经过于敏感。
殊不知,计划驶进大厦的银灰色宾利骤然刹车,驻留原地久久。
有道身影坐于后座,隔着单面玻璃,不错不错盯着她。
车厢黯淡无光,他的眼睛却异常暗沉,冰冷,不容忽视,叫人不寒而栗,心生胆怯。
暴露在霓虹灯下的,是张让他极为熟悉又极为陌生的脸。
相同的五官轮廓,不变的精雕细琢,简单的长裤衬衫装扮,宛如清瓷般漂亮耀目。
不一样的是她脸上的色彩,如点漆的水眸流转碎光,平静的面孔多了许多细微生动的小表情。
鸣笛声接连不断。
宋成煜呼吸骤紧,额角狠狠抽了两下,全身血液倒流,血液夹着冷戾直冲天灵盖,胸腔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怒火,让他想肆意毁掉所有。
可他只是保持着原姿势,双眸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看她被别的男人亲密牵着从地铁走出来,他为她打开后座车门,她径直坐了车里。而男人站在车前注视她几秒,才关上车门。
宋成煜冷眸翻涌,随意搭在膝上的手紧紧攥成拳头,青筋暴起,几乎要脱离皮肤,炸裂开来。
瞧瞧他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