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得要命。
不用对比她的温度,也能知道发高烧了。
祝夏艰难地推开他,手肘撑着床正要去开灯,贺连洲突然伸臂,猛地把她扯入怀里。
“你发烧了,我给你量下体温,拿点药。”祝夏语气放柔了点,“你先放开我。”
他没松。
“贺连洲……”祝夏叹了口气。她扬起脸来,也顾不得病菌传染,双手捧着他的脸,覆上他的嘴唇。
女孩子的吻很轻很柔软,贺连洲掀起眼帘,溜进她唇缝,反客为主掠夺她的氧气,大抵是意识到自己在生病,很快又退出来。
祝夏呼吸急促,喘了喘,威胁道:“你再不松开我,我就继续亲你,到时候我们两个就一起发烧死掉好了。”
贺连洲不由自主笑了。
察觉到他卸掉力气,祝夏从他怀里钻出来,摁了下呼叫铃,麻烦空乘把药箱送过来。
不多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来的并不是空乘,而是蔡叔。蔡叔把药箱递给祝夏,眼神有点担忧,看来是猜到是贺连洲出了状况。
“他发烧了。最近是不是没怎么休息?”祝夏说。
蔡叔点头,说少爷几乎不生病,情况怎么样。
平时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的确很让人担心。
祝夏思忖道:“应该是高烧。您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了。有祝医生在,我们放心。”蔡叔拒绝,脸上还是遮不住的忧愁。
对方拒绝了,祝夏不勉强,她没再聊,关上门走到床边,把药箱摆在床头,想着取出手套戴上……忽然记起他说他过敏来着,虽然觉得大概率是骗人的,但她还是没戴。
祝夏拿体温计在贺连洲额头测了下。
40℃。高烧了。
她调了下空调温度,走到沙发前拎一瓶水,又从药箱拿退烧药,叫了他几声:“吃颗退烧药吧。”
男人像是被定住,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祝夏不是没有见过贺连洲隐藏的另一面。打打杀杀,危机四伏。
作为贺家的长孙,拥有的荣誉和付出的血肉代价成正比。
……怜惜吗?并没有。
有很多自以为是的人,打感情牌说只有我懂你的苦楚……这对上流圈来说可笑至极。
高位者最不需要的就是他人的怜悯。
……贺连洲需要什么呢?他好像什么都不缺,权势财富地位名声女人……男人所趋之若鹜的,他信手拈来。
祝夏算是在名利场长大,她自诩能摸清权力者的动机,唯独不懂贺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