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窗徒留一个模糊的手印。
熟悉的荷尔蒙气息混杂着沐浴清淡的香味,将祝夏的感官裹紧。
她呼吸几乎被贺连洲掠夺尽,身体不由自主发软,握着手机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
手机平放在桌面,屏幕亮闪,不断有新消息弹出。
男人下巴胡渣没来得及刮,肌肤摩擦着粗粒的刺感,痒意如潮汐涌来。
在他抵着她额头,黑黑沉沉的眼眸盯着她看时,祝夏没忍住,轻盈笑出声来。
“贺连洲,你胡茬好扎人。”
女孩久违地展露笑容,明眸皓齿,美好得不像话。
贺连洲心跳停了一秒。
“晚些刮。”
灯光掠过男人英挺眉眼,冷峻面容柔和不少,那双深邃黑眸灼灼地看着她,叫人不敢与之对视。
祝夏面颊隐隐发热,两条胳膊攀着他脖子,将脸埋在他颈侧,躲开他的目光。
贺连洲把她刚才被他撩上去的衣摆拉下来整理好,冷嗓低声道:“听他们讲,你没吃晚饭。”
“我吃了甜品和水果。”祝夏轻声说。
“去餐厅吃饭。”贺连洲手臂稍稍用力抱紧了她,“准备了中餐。”
祝夏本来就吃软不吃硬,加之男人起伏的胸膛透着少见的倦意,她心不自觉便软了。
“那我换身衣服吧。”
丝绸睡衣虽然穿在身上很舒服,但去公众场合终究不妥。
祝夏换了身条纹衬衫裙搭马甲两件套,白炽灯灯芒炽耀,照得骨肉匀称的长腿愈发白皙光滑。
她还想着要不要绑个头发,贺连洲走了过来,抬手绕到她后脑勺,骨感修长五指穿梭她乌黑柔顺的发丝。
男人的指腹划过头皮,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祝夏抬头,愣然望着他。
贺连洲顺势牵起她的手,往机场中部的就餐区走。
手里传来的触感温热有力,祝夏眼皮轻垂,睫毛在下眼睑投出阴翳,瞧了眼他握着自己的手。
自机舱深处穿过一小弧形走廊,逐暗的灯光,拉长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在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