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舒服啊。
祝夏神清气爽,面庞染上愉悦的笑意。
她踱步到房间,发现贺连洲回来了。
男人身形优越,慵懒坐在沙发上,长腿随意摆放,指间夹着支雪茄,轻轻抖了抖烟灰。薄雾弥漫缭绕,缓缓升腾,随之消匿。
祝夏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那年维港烟花下,贺连洲附在她耳边说的话。
耳根仿佛被他手中一抹猩红烫伤,漫起燥热。
她正欲挪开视线。
岂料,男人蓦然抬眸。
祝夏与他漆黑幽深的目光相撞,睫毛凌乱地飘向窗外。
“洗完澡了?”贺连洲嗓音微哑,抻臂漫不经心地将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
“嗯。”祝夏应了声。
她走过去,弯腰拿起桌子上的手机,轻垂眼皮,佯作看手机的姿态。
飞机有专门的网络,祝夏连了下,速度很快。她没坐在男人的大沙发边,而是陷进了旋转小沙发里。
祝夏问:“Pean现在怎么样了?”
“躺床上用医疗机器维持三年生命,现在到尽头了。”贺连洲简要道。
“哦……”
祝夏从小到大没得到过真挚热切的关怀,自然也不懂得如何用言语关心人或安慰人。在医院,她跟患者和患者家属沟通基本是基于医学水平,告知病情和恢复情况。
祝夏侧对着贺连洲刷手机,突然,旋转沙发被人轻轻转了个方向,迫使她与他面对面相望。
男人双手拄着沙发扶手,高大挺阔的身躯完全笼罩住她。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袭来,祝夏下意识想溜。
然而还未缩脑袋从他的掌控范围里钻出去就被贺连洲拦腰抱起,他将她放在原木色桌子上,粗壮的大腿抵开她膝盖蹭了进去。
祝夏低叫出声,身子后仰,眼看就要摔倒,贺连洲勾住她腰把人拉回来。
祝夏仰起下巴,与他幽黑灼热的眼瞳相撞。
贺连洲长指撩过她几缕发丝,放在指腹捻了捻,还透着湿气。
“你有新邻居?”他喉结滚动,低声道。
男人粗粝的指腹若有似无划过后脖颈细腻的肌肤,祝夏抑制不住颤栗了一下。
“你认识。”她眸光微动,默默攥紧手里的手机,放缓了呼吸,“游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