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洲!”她试图推开他。
贺连洲收敛了重量,脑袋仍靠在她肩膀上,低冷嗓音揉进一抹沙哑:“我也没吃,去你家蹭个午饭。”
“……你是不是没睡醒?”祝夏狐疑问。
不然,为什么会做春秋大梦?
“嗯,没睡醒。”
男人没有否认,很反常。
祝夏警惕性陡然拔高十个度,她若有所思打量他,尚未得出个结果。
腰间的手臂猛地使劲圈紧她,一阵天旋地转,贺连洲把她扛到肩上,大步流星往卧室走。
“啊!”祝夏乌黑长发垂落,发尾晃动擦过他的后背,她惊吓一跳,手奋力拍打他肩背,挣扎道,“你干嘛!放我下来!”
“睡觉。”贺连洲轻描淡写说。
“混蛋!昨晚都做了一晚,你不累我累,快放开我!”
贺连洲闻言,脚步缓慢停顿下来。这莫名其妙的怪诞行为,倒是让祝夏慌张无措的心跳平缓下来,恢复了些许冷静。
缄默须臾,她屈指蹭了蹭鼻梁,跟他商量道:“你能不能放我下来。”
“不能。”男人无情拒绝。
贺连洲脚尖一转,阔步走进厨房,单手扛着人,单手打开冰箱取出水来。
祝夏听到冰箱门关闭的声响,旋即她人就被他放在了整洁冰冷的料理台上。
她身上套着件白色衬衫裙,凉意隔着薄薄衣料袭击肌肤,祝夏身子不由得前倾,胳膊环抱身前男人的脖子。
女孩子难得主动,贺连洲也不客气,大手托住她腿臀,把人抱在身上。
祝夏双腿夹紧他精瘦的腰,上半身贴得紧密,男人滚烫坚硬的胸膛带来无尽不可言述的安全感,她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喝水。”贺连洲拧开瓶盖,瓶口递到她唇畔,简明扼要说。
昨晚她说要喝水,结果他刚抱着她起来,她眼皮一沉,直接趴在他肩膀熟睡了。
祝夏口干舌燥,声带还有剧烈撕扯过的磨砂感,就没拒绝,任由他给她喂水。
祝夏喝了一半,贺连洲把剩下半瓶水饮掉,随手丢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