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洲边嗅着她的气息,边哑声道:“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已经问第三遍了。
他对她似乎总是有充沛的耐心。
“你又没有正经事找我,我只接正经电话。”祝夏说。
“原来我找你,在你看来不是一件正经事。”贺连洲停顿了下,“祝夏,你是不是害怕听到我的声音?”
他的语调平静,却又意味深长。
祝夏默了一瞬,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害怕听见你的声音?”
“因为,”贺连洲粗粝的指腹触上她湿润的唇,带着滚烫温度轻揉,“你也会想我。”
祝夏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攥紧,指甲掐进皮肉形成月牙痕迹,这时,手机铃音响起来电。
她看也没看,直接摁了下手机侧面的按钮。
“在没有你音讯的日子里,我一秒都没有想过你。”祝夏轻声说。
贺连洲好整以暇地用手指抚她的脸颊,低眸看她说:“没关系。”
没关系。我想你就行。
祝夏知道自己答非所问,正警惕地准备接受他的追问或怼她,没料到听到的会是这三个字。
她莹亮的眸子映着他俊朗深邃的五官,心窝子涌进一阵细密抽搐的疼痛。
果然,她就不适合见他。
祝夏深呼吸两下,心头还是沉甸甸的,她望着贺连洲漆黑瞳仁片刻,踮起脚尖,双臂勾住他的脖子,脑袋埋在他颈窝说:
“打个赌。你要是赢了,我今晚跟你回家。”
贺连洲眼眸暗沉:“赌什么。”
“在这里分开,你原地等三分钟,我找个包厢藏好。你要是能找出我在哪个包厢,就算你赢。”
躲猫猫游戏,经久不衰。
贺连洲低笑一声:“行。你可不许赖账。”
“我什么时候赖过账了?”祝夏不服气。
“那年我过生日,你说要帮我实现生日愿望。”
祝夏不吭声了。
“行了。你站在这里,我先走了,三分钟后我会发信息告诉你我藏好了的。”
祝夏收回手臂,推开贺连洲,往走廊走,他果然没有跟上来。
她松了口气,脚步不停地往会所后门走。后门隐秘,是监控拍不到的死角,能神出鬼没进出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