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女孩子娴熟的语气,男人在她耳畔短促地笑了笑。
轻松的、神秘的、蛊惑的轻笑。
不久前她亲自造成的郁结,就这么被她一句话碾碎了,好似不曾存在过。
像是一片雪花坠落至睫毛,只一瞬,就轻而易举的消失。
祝夏觉得自己的问题很正经,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贺连洲抓着她的手,带着她触摸她胸时,她才醒悟。
胸贴掉了!
很尴尬,甚至有些狼狈。
尴尬,她跟他多年前和重逢后都赤裸相待过。对象是他,尴尬不复存在。
狼狈,她再狼狈不堪的样子他都见过了。多一次其实也没关系。
“我去洗手间。”祝夏手撑在贺连洲腰间,借力就要起来,却被他紧紧搂在了怀里。
“别动。”贺连洲下颌抵住她的额角,嗓音克制。
祝夏一动不动。须臾,小声问:“你不生我气了嘛?”
“你做什么惹我生气了?”他反问。
“没有。”
“那你呢?还生我气?”
“没有……”她说。
虽然还是有点生气,这人太过分了,但是她注意力都被他腰腹的那道疤吸引住了,好像也没有那么气了。
贺连洲将祝夏贴在颈侧的发丝撩到肩后,说:“给你送套新衣服过来?”
“不用。我去洗手间整理就好。”祝夏拒绝。
她说不用就是真的不用。贺连洲没勉强,抱了一会儿,才松开她。
祝夏到洗手间仔细地将衣服弄好,她不会挽发,今天的发型是赵阿姨的杰作,只能披着长发。确保没有任何问题,从洗手间出来,贺连洲的人已经守在门口了。
落地窗外,天上冷月高悬,与繁华都市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祝夏拿上自己的东西朝门口走了几步,蓦地回过头,看向紧随着她的贺连洲。
男人长得极高,她只堪堪到他肩膀往上一点点,她扬头,望着他说:“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
斩钉截铁。不是商量的语气。要是反对她,只会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