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保姆在里屋问是谁。祝夏报出自己的大名儿。保姆听到立即开门,热情洋溢地说老太太可惦记着您呢。
祝夏走进院子里,院子角落放着各式各样的盆栽,有些绿意盎然似春草,有些光秃秃似荒漠植被。
把礼物交给保姆,祝夏进了屋子里,就见孟老太太杵着拐杖走近,她立即快步上前搀扶。
“姥姥。”
孟老太太布满皱纹的手握住祝夏,笑得眼睛眯起来:“知道你要来了,已经让小安准备了晚饭,晚上可得在这里吃饭……还准备了你喜欢吃的酥糖果脯茯苓夹饼……首长他外出见人了得过会儿才回来……”
“姥爷外出见人了?”祝夏疑惑。谁那么大架子胆量敢让孟老爷爷亲自出门会客。
“他自愿的……”一只猫遛到孟老太太脚底下窝着,孟老太太眉开眼笑说:“你每次来这猫儿啊,总喜欢蹭我。”
“这猫估摸怕我把您抢走了,过来争宠呢。”祝夏笑说。
孟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保姆上茶,祝夏扶着孟老太太坐下来。
“好久没有见着你了,前不久跟首长念叨起来,他还说得明年春节才能见着呢,没想到中秋就碰面了……”
祝夏陪孟老太太聊了好一会儿,她说等下就得走了,不能这里用午饭,等下次来吃两顿补回来。
猫咪不知何时遛到祝夏脚底,报道蹭着她的小腿,似是在撒娇卖萌。蹭了片刻,它拔腿往大门跑去,同时祝夏听到愈来愈近的交谈声。
嘹亮威严的嗓音听起来是孟老爷爷。
保姆身子一探,说:“是首长和贵客回来了。”
祝夏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门厅走进两个高大的身影。那位身着一套绿军装,随着走动左臂袖管轻飘飘的、年逾花甲的老人是孟老爷爷。
伤是早年在战场遗留下来的。
孟老爷爷旁边穿着质地考究黑衬衫、身姿挺拔的男人,他步履优雅稳健,饶是和孟老爷爷站在一块气场丝毫未减,满身上位者的威慑和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