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由内而外建立的保护壳,才坚不可摧。
暖房里,宋老落下一子,大伯笑着说“我又输了啊”。宋老手扶着膝盖,抬起头看向复返的年轻人。
“港区贺家那位听说了吗?”
祝夏正伸手从食盒拿点心出来,闻声动作像被按了定格键,停了两秒,不露声色地瞥了一眼宋老和宋成煜。
宋成煜坐在宋老和大伯之间,视线落在棋盘上,没甚异常: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您老人家肯定知晓。贺家在港区再权势滔天,来到京城,也得按照这里规矩办事。”
宋老皱了皱眉头,说:“贺连洲深沉有城府,人莫能测。你不要不当回事。”
祝夏抬手挠了下眉毛,分外不解。
怎么听起来像是要打架的节奏?
宋成煜略沉应了声:“是。我知道。”
祝夏还想偷听具体是什么事情,可惜他们后面没再提及港区贺家。
晚上十点零五分。
祝夏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套着浴袍,用干毛巾擦拭头发。片刻,吹干头发,换上蓝色真丝睡裙准备躺上床。
敲门声蓦地响起。
她穿上拖鞋,扯过丢在沙发的羊毛毯披肩随意裹住上半身去开门。
“夏夏,睡前喝杯酸奶助眠。”赵阿姨端着盘子,微笑说。
她虽然不喝牛奶,但酸奶还是喝的。
祝夏接过一饮而尽,白净面孔漾起惬意的笑:“赵姨晚安。”
“晚安。”
祝夏阖上房门,往屋子里走,还没走到床边,门口又响起敲门声。
她以为是赵姨,打开门看见的却是一身墨蓝色睡衣的宋成煜。
他身姿卓越,立在门口几乎堵住了整个视野。
“三哥,晚上有事吗?”祝夏问。
宋成煜说:“明天跟我参加一个局。”
一锤定音的通知。
祝夏形容不变,淡声询问:“什么时间?”
“晚上七点半。”宋成煜说完,顿了顿,继续道,“到时有人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