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细语:“对不起……”
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像竖起一面铜墙铁壁,将他所有怀疑隔绝开来。
“别道歉。”贺连洲握着祝夏的手指指腹摩挲她的手背,似是安抚,“我送你回房间。”
他把人捞到怀里,拦腰抱离酒水室,穿过走廊回房间。
路途,祝夏已然恢复原状,呼吸和脸色也调整好了。
贺连洲单手抱着人,另一手掀开被褥,把她放在床上,拉被褥,盖至她的下巴处。
房间亮着两盏床头灯,半明半昧,男人站在床边,鸦羽似的睫毛遮住眼睛,辨不清情绪。
寂静半晌,他关掉一盏床头灯,留下一盏……全关了的话,太黑了。
“好好休息。”
话落,贺连洲转身欲离开,衣袖突然被人拉住。
他回头,看见祝夏一双清亮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盯着他。
“我想请你吃饭。”她轻声说。
贺连洲耷拉眼睑,看了看祝夏攥住他衣服如柔荑的手指,目光缓落在她脸上,淡淡道:“明天我派人接你。”
“不用麻烦。”祝夏道。
贺连洲直视她。
祝夏收回手,解释道:“明天我不去医院,下午约了朋友去击剑馆。我把餐厅名字发你,到时候我们餐厅见……”
她还没问好不好,贺连洲已经颔首:“随你。”
他没再停留,迈步走出房间。
男人高挺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祝夏愣神,回想起方才在酒水室,他嘴上说着暧昧至极的话,眉眼却藏着冰川般的冷戾。
她的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背脊一颤,冰得入骨。
祝夏右手放在心脏的位置,能明显感觉出慌乱无措。
反复做了五个深呼吸,缓和过来。她抻手去够床头的手机。
屏幕顶端是天气预报,说港岛的暴雨大雾预计在后天清晨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