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连洲有让人一眼牢牢记住的本领。李柏泽想起上次在青禾轩祝夏的回答,颔首说:“Sumer的前男友。”
“binggo!答对了!”
“那不是更危险?”李柏泽皱眉不解。
“Sumer要是不想走,谁也带不走她。即便她喝醉了。”林嘉月说,“最近乱糟糟的事情太多了,让她放松放松也好。”
思起祝夏的脸色,李柏泽还是担忧:“若是她生病了呢?”
“那就病呗。医生要是连生病的资格都没有那也太惨了。总不能一直都是她照顾别人,偶尔也得别人照顾她。”
林嘉月打消李柏泽心底的顾虑,继而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男人都一个样嘛。你担心Sumer,我也担心。不过Sumer说过贺连洲很照顾人,那应该不会差。反正肯定比我们两个好,你看以前我们照顾她,哪次不是搞得乱七八糟的,最后还得Sumer自己收拾残局。”
李柏泽思虑片刻,觉得她的话没毛病,旋即勾起车钥匙,扬眉:“回去吗?”
林嘉月说:“我晚点还有局。”
“回见。”李柏泽手一挥,潇洒离去。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能感觉到扎手的胡茬……确实该剃剃了。
偌大包厢内,只剩下林嘉月一人。她坐在沙发,指尖旋转着左手无名指处的戒指。
沉吟思索许久。
林嘉月从包里拿出手机,编辑讯息,给祝夏发去。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做人呐最重要的是开心!」
祝夏看到消息时,人正趴在浅水湾别墅的浴室里。
浴室很大,淋浴间外边是浴缸。浴缸充盈着汩汩温水,蒸汽氤氲,上面铺满了鲜艳嫩红的花瓣,弥漫着沁鼻入骨的清香。
祝夏坐在一张软凳上,胳膊搭着浴缸边沿,手指轻拂浴缸里漂浮的花瓣,回忆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
车上贺连洲那句“好乏”给她整困了。她就坐在他身上,被他拥抱着,脑袋窝在他颈肩沉沉睡去。
再度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他家了。
那个男人还一本正经问她一个人能不能洗澡。
瞧这架势,她要是说不能,他会尽地主之谊,亲力亲为把她洗得干干净净香香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