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所在的位置刮起一股罡风,浩瀚千里,连绵无尽,将虚空都吹碎,把星光融入其中,化为杀伐之气!
这是连圣人都要心悸的杀气,重重叠叠,如山如海,斩灭一切!
不过,葬天帝终究是法力无边,早就算到,因此提前躲避,从容化解了这一波攻势。
“令狐柏!你之心机,不亚于我!”
虚空中传来恼怒的声音,却不见葬天帝现身,飘飘荡荡,似远还近。
他现在知道了,刚才令狐柏是装作不敌,故意引他出招,将八十一尊魔神汇聚,好施展这神通,用白云花化解。
整个过程连环相扣,步步为营,竟连葬天帝也骗过了!
“你早知道我有天地胎炉?”
葬天帝的声音远远传来,令狐柏却是不答。
他把手一指,白云花怒放,居然在星空中演化出山河日月,见那群山多娇、大海奔腾、日月更替........无数美景融于其中,仿佛一支卷轴,在半空中徐徐展开!
梁言看到这幅横贯万里的画卷,心头震惊,总觉得似曾相识。
“咦?这不是山河七贤图中的背景吗?”
他曾在九曲黄河楼中看过这件儒门至宝,图中背景与此相似。只不过,这幅画卷的气势更加宏伟磅礴,虽然没有七位圣贤的画像,但其中蕴藏的真意却要胜过数倍不止。
而且,那山河七贤图是一件法宝,经历了不知多少年的炼制才诞生,而这星空画卷却是令狐柏用法力描绘,两者不用比较,高下立判!
“一缕风云气,万物由此生!”
斗法到了现在,两人都将法力运转到极致,令狐柏足踏白云,傲立星空,全身都散发出淡淡的毫光,似清风白云,不可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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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衣袖一挥,白云舒展,画卷连绵不知多少万里,引动太虚星辰,无穷星光洒落下来,照亮了画卷。
紧接着,云图变化,日月更替,山河移转,其中蕴含的法力覆盖了百万里虚空,无一处可藏身!
砰!
一声闷响,却是葬天帝从虚空中现身。
只见他须发皆白,飞扬脑后,看上去苍老了无数岁月,只是眸中精光不减,依旧锐利如刀!
“好啊!”
葬天帝只说了一声好,身形迅速变化,猛然暴涨了数倍,全身上下都被魔纹覆盖,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强横气息。
他左手一招,将天地胎炉招回,祭在自己头顶。
同时右手一翻,多出一根乌黑铁杖,足足九尺来长,上面刻有九枚真魔之印,将滚滚煞气凝聚于杖身,散发出无边凶戾之气。
“令狐柏,我承认是我小觑了你!咱们也不必浪费时间,现在就见个真章!”
说完,举杖打来!
这一下,魔贯长空,煞云冲散了星光,强大的法力向四周扩散,便是已经成圣的无念也坚持不住,七窍都流出血来。
令狐柏脸色平静:“休得逞威,可敢与我一战?”
话音未落,右手一翻,风云汇聚,在他手中凝聚出一柄长剑。
这剑身一半是清风,一半是白云,两边拥有不同的剑锋,但却完美相容,浑然一体!
当!
一声脆响,令狐柏举剑架住了葬天帝的宝杖,随后转身,往云图中飞去。
葬天帝却是打出了真火,冷笑一声:“便入你这三千云图又如何?今日,你难逃一死!”
说完,提杖追了上去。
两人边走边斗,须臾入了云图,只见日月同辉,长河倒流,山川崩塌,各种玄妙法术接踵而来,从四面八方困住了葬天帝。
葬天帝却是不惧,将“天地胎炉”祭在头顶,五色毫光乱飞,任是云图如何变化,都奈何他不得。
“令狐老友,技穷矣!”
话音未落,杖已落下,成千上万的太虚星辰被其引动,兀自颤抖,星光如雪花飞屑般乱窜。
令狐柏却是面无表情,横剑挡住,单手掐了个指诀。
周围风云汇聚,飞速旋转,好似车轮滚滚,碾过了葬天帝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