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很锋利,婀灵尽量很小心地将上面那层和腐烂的肉黏在一起的草泥给刮走,以免划伤他的肉。
玄溟的身体明显开始颤抖起来。
“唔……”
他紧紧咬着牙关,在小刀刮去他翅膀上的腐肉的那一刻,身体已经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疼,疼……”
玄溟冷汗涔涔,发白的唇被他紧紧地咬出了血丝,抓着床褥的手指节泛白,疼痛已经让他没有力气拿起一旁的兽皮。
“溟,疼就咬着这个。”
赫尔麦眉头深深皱起,拿起兽皮,塞进玄溟嘴里。
“唔……”
玄溟紧紧咬住兽皮,赫尔麦握着玄溟的手,以免玄溟的指甲嵌进手掌的皮肉里。
赫尔麦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抹去玄溟额头上的冷汗,忍不住催促婀灵:“好了没有?他很疼。”
“再等等。”
赫尔麦心里紧张,婀灵心里比他更紧张,额头上甚至已经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
她仔细地刮去玄溟伤口上的腐肉,最后慢慢只剩下一个裸露的伤口和白色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