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深呼吸几次,才压下心底怒意:“敢问这位姑娘,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轻芷瞅着他眉眼清明,应该是个诚信之人。
“你家这位少爷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请我帮他除掉,报酬说好五万两,现在你家老夫人想赖账。”
贺铭听得明白,虽然不是他想的那样,但依然是贺福临惹出来的事儿。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贺福临:“你除了会惹事,还会什么?”
这话让贺老夫人顿时不干了:“贺铭,别以为你是大理寺卿,就可以胡说八道,我儿丰神俊朗、文采出众,不知道被多少人仰慕。”
贺福临听着这话,心虚低头。
丰神俊朗他勉强能认下,文采出众跟他真不沾边,他写的那些文章,其实都是偷的贺铭的。
贺铭愤愤指向缩在那儿的人:“他不学无术,毫无建树,说白了,都是你惯出来的。”
贺老夫人想反驳,贺铭根本不给机会:“今日这出事,你们惹出来的,五万两,一分不少付给人家!”
贺铭一甩衣袖,侧过身,显然是不想管。
贺老夫人嘴唇哆嗦两下,开始打诉苦牌:“我没银子!府里开销那么大,今儿缺这个,明儿补那个的,哪还有那么多银子?你若不信,自去问管家!”
沐轻芷无语望天,死鸭子嘴硬,瞅瞅她那穿金戴银的样子,没钱?谁信?
贺铭猛然转身,不可置信地怒视着她:“没银子?这几年你强势拿着管家权,所有的店租和佃租都是你收着,你现在说没钱?那钱去哪儿了?”
贺铭猛然指向贺福临:“是不是都让这个败家子败光了?你们这是想毁了贺府!”
贺夫人被吼得一愣,她没想到一向温恭直谅的贺铭,会如此这般吼她。
她趁着老头子临死之际,求得继室之位,虽没来得及办正式礼仪,但老头子临终遗言,没人敢不听,贺铭没成亲,她拿管家权有什么错?
至于这几年的收益,她自然得给自己儿子留着,将来他儿子要当官,少不得花银子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