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有些受挫,感觉不被信任了。

他便是做的再不好,也不至于连句话都传不明白吧?

晚娘瞪他:“话恁么多?”

“你能去传话,难道是能把我心里话也一同传过去吗?”

“我过去与安宁说说话,倒是也由得着你多嘴多舌了。”

晚娘没有给人什么好脸色。

她这饕餮楼里的人,基本都是王尚安插进来的眼线。

表面上是服从她的管理,听从她的命令。

实际上……一个个的都另有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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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阳奉阴违着呢。

只如今,王尚突遭横祸,殒命在饕餮楼,他们这些个人,也算是六神无主,慌了心了。

原本,都是听命行事儿的人。

现在冷不丁的,被人砍去了头颅,毁掉了主心骨,哪里还有淡定的了呢?

只怕恨不能立马找到下家。

可心里,怕是也更担心,新的主家,待他们不仅不会不如王尚那般,还会过分打压。

毕竟,如他们这般,不是前朝的旧臣,就是投诚的降将,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为人所不耻的,自然也不会托付信任。

且有他们慌着的呢!

晚娘哼了哼声,没有再跟人多说。

由着他们心慌意乱就是了。

真要是露出什么马脚来,那便便宜到她了。

-

姜安宁听明白晚娘说明来意,也有些意外。

“安夫人请我过去吃酒?”

她挑眉:“现在?”

在之前,安夫人虽然也盛情相邀过,可那是在一切安定,没有出现这样多插曲意外的情况下!

现如今,饕餮楼里头乱糟糟的。

人人都唯恐避之不及,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好。

怎的安夫人还有这般闲情逸致,不仅留下来吃酒了,还邀请她过去,一同欢聚。

“安夫人竟然没有借手中的权势,提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吗?那还真是奇了怪了。”

晚娘笑着给人倒了一杯茶:“所以你才一定要更加小心呀!”

“不仅仅是安夫人没有走,安夫人的客人——咱们江安县的县令大人,这会儿也在呢。”

她笑着提醒人。

姜安宁更加诧异了:“县令大人竟然是在饕餮楼?”

“那刚刚那个捕头是?”

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跑回衙门去找人?

姜安宁还以为,是正值中秋佳节,县令大人休沐在家,所以才需要迫不及待去找呢。

“那是新调任过来的捕头,对江安县这边的关系,还不甚明了。”

“他又急着在这边立足,自然不肯放弃一切显摆的机会。”

“只不过要可惜了,认不清形势,拜不对码头,注定是要成为边缘之外的人物。”

晚娘捂着嘴笑了笑:“倒是可怜他每天这般精神饱满,东奔西跑了。”

“新调来的捕头?那之前的捕头呢?”

姜安宁挑了挑眉。

晚娘捂着嘴笑了笑,朝着王尚陈尸的院子努了努嘴:“喏,在隔壁的院子里头躺着呢。”

姜安宁顿时心领神会。

“我还真的很好奇,王尚在江安县究竟伪造了多少身份?”

晚娘耸了耸肩:“反正肯定是不会少的。”

“指不定从前在江安县的某个角落里,拿着破碗乞讨的人,也有一个是他呢。”

“他这人啊,奇怪的很。”

“看不透。”

“不过现如今也都不重要了,人死如灯灭,他就是有再多的身份,如今也全都烟消云散了。”

“即便咱们想要去深究,死无对证,也无法深究了。”

姜安宁轻啧了一声,暗道一句可惜。

“原本还想着与他结个伴,路上也算是有个照应。”

“此一去京城路途遥遥,谁知道路上会发生些什么?”

“有个武功高强之人在一旁,我多少也能心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