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日久了,哪里还能发现不了呢?
这不就去问姜根山咋回事儿了?
本来他还是想着劝劝老两口,都已经是一把年纪了,还闹着要分居分房睡,成什么样子了?
这要是传出去,多叫人笑话。
连带着他到时候也会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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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件事儿他并不觉得他爹有什么错。
于是就去劝方婶子。
也不能说是劝吧,更多的是指责。
“……您说说您都已经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似的矫情?”
“多大点儿的事儿?就值得您,把我爹给赶出房,还一赶就是这么多天,害得他不得不在厨房里头打地铺睡。”
“您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如果说,你只是闹上那么两三天,我肯定也站在您这边支持您,确实,我爹他不应该去碰这些祸家的事儿。”
“可说到底他不也是及时醒悟,没有真的把钱给败祸掉吗?您怎么就非要不依不饶的?”
“难道真的闹离心了,我爹彻底狠下心来,不要您了,把您给休了赶出家去,您就开心了,您就高兴了?”
“您也不看看,像您这样大年纪了,真的被休,娘家兄弟会有可能让您回去吗?”
“难不成您还想要再嫁?”
“您醒醒吧?真以为自己还是十七八岁的黄花大闺女呢?也不想想谁还会要您!”
姜大壮嗤了一声:“我看啊,您就是跟那个姜安宁走的太近了些!脑子都被她给哄坏了,越发的不知道轻重,不知道东南西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这大概是方婶子最难以接受的话。
也最没有想到,姜大壮会说出来这样的话。
她当即就打了人一巴掌,怒斥:“姜大壮!你说这样的话都丧良心!”
“你不要忘了咱家现如今有这样的好日子是因为谁?”
“如今你是吃饱了,穿暖了,也硬气起来了,就开始忘恩负义了,是吧?”
“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只白眼狼?”
姜大壮不服不忿:“我哪里说错了不成?我看分明是您,被我说中的心事儿,恼羞成怒!”
“您还说不是因为姜安宁呢?”
“不是因为姜安宁的话,您干什么反应这么大?”
“我看就是她跟您说什么了,所以您才会这样吧。”
姜大壮捂着脸,方婶子越不让他说什么,他就越是要说什么。
“我看她就是个搅家精!自己被人退婚了,嫁不出去了,就见不得别人家庭幸福美满,所以才会暗戳戳的憋着坏,挑拨离间咱们家的关系!”
“要不是她从中作梗,说了些什么,您怎么可能就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儿,与我爹闹出隔阂,甚至都闹到了分居的地步?”
“你现在竟然还为了她来打我!”
“就是她挑拨的!”
姜大壮本来对姜安宁尚且只有三分怨恨。
如今挨了打,还是他娘为了姜安宁打的他,他的怨恨几乎已经到了顶峰。
“你丧良心!”
方婶子捶打着姜大壮,骂人是个白眼狼。
自己的儿子,说她什么难听话,她都认了,也忍了。
可她不能够允许他那样说安宁,诋毁安宁。
“你现在吃的,喝的,穿的,哪一样不是因为有安宁帮着咱们家,才有现在的好生活?”
“没有安宁,现在连说个媳妇儿都费劲,更不要说,据说王家姑娘那样的好人家了!”
方婶子气得不轻:“我看,这相看之事干脆就算了吧。”
“你也配不上王家姑娘。”
“我没有教好儿子,让他像如今这样伤害我这个做母亲的,是我的错。”
“我总不能让这份错误再去伤害旁的人。”
“你自己好好寻思寻思吧。”
“还有,我和你爹的事儿,没你说的那么简单。”
方婶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且即便是我与他和离了,我照样可以把日子过得很好。”
“我又不是谁的附庸,没了谁我都能好好的活,活的很好。”
“你们也是一样的。”
姜大壮犹不理解:“什么就没我说的简单不简单了?”
“不就是狎妓吗?”
“老爷们儿出去睡个把女人,怎么了?”